她与他,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
想到这里时,她心底更加慌乱,脸也涨得通红通红。
“哟,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早先没觉得有什么,仔细想去,白老头这句诗,够污的。”腓腓戏谑的声音传来。
它坐在桌子上,尾巴一下一下甩着,“恭喜你们。”
“恭,恭喜什么?”魏沾衣将头转到一边,心虚道。
“当然是恭喜你们喜结连理,磨蹭了这么久,终于生米煮成熟饭,吾辈觉得很欣慰。”腓腓眯起眼睛,“好白菜终究还是被猪给拱了。”
魏沾衣有些不高兴,“凤赤那般样貌的人,怎么可能是猪?腓腓,你别乱说话。”
腓腓摊着爪子,“我从来没有说过凤赤是猪,他是那颗小白菜。”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猪?”魏沾衣咬牙,“腓腓,你到底是谁的猫?”
腓腓挠了挠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吾辈不是猫,你怎么就是记不清。”
它跳到床上来,用尾巴扫着魏沾衣的脸颊,“继续加油,争取明年抱个小娃娃出来。”
魏沾衣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气,“别胡说了,孩子能不能到来都是缘分。”
腓腓凑到她身边,贴着她的小腹听了一会,郑重其事,“还得继续努力。”
“腓腓,你皮痒了?”魏沾衣脸色漆黑,将它扔到一旁,“你该干嘛干嘛去,对了,凤赤呢?”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不知道。”腓腓说,“好像很早就出去了,他让你好好休息。”
“估计也是怕见了会尴尬吧。”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杜止月端着一些食物进来。
“姐夫让我端一些补品来,姐,你趁热吃了吧?”
“姐夫?”魏沾衣额角抽搐,“你为什么要叫他姐夫?”
先前,她记得杜止月叫凤赤……诶?什么来着?
“是凤大人要求的。”杜止月脸颊微红,“他强烈要求我喊他姐夫,我觉得姐夫比凤大人好听,便应允了。”
“姐,你尝尝吧,我刚刚炖得银耳莲子羹。”
她坐下来,一勺一勺喂给她。
“止月,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不用喂我。”魏沾衣黑着脸将勺子夺过来,顺手也将莲子羹的汤碗放到一旁。
杜止月笑着说,“习惯了,一时间,竟忘了这茬。”
“习惯?”
“没,没什么?”杜止月脸一红,低下头,“姐,你喝完了之后,将碗筷放到桌子上,我等会来收,我,我还有点事,先去了。”
她说完,匆匆忙忙离开,留下魏沾衣目瞪口呆。
等她走远之后,魏沾衣才放下勺子,语重心长地看着腓腓,“腓腓,你可看见了杜止月身上的桃花?”
“桃花?”
“没错,是桃花,眉梢之间,带着一抹桃红,眉毛也换了一种画法,面颊绯红,如桃花一般,桃花朵朵开的样子。”魏沾衣捏着下巴,“她刚才的神情也不太对劲。”
“喂,腓腓,你说止月跟我哥,是不是……”
她目光炯炯。
魏南星和杜止月这对,她还是比较看好的。
杜止月经历过渣男,受过很多苦,也曾自暴自弃过。
但,她是个善良且坚强的姑娘,走出阴影之后,一直努力活着。
如果她能放开心扉,接受魏南星,皆大欢喜。
他们能原地结婚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