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赤来接亲,她才稍微清醒些。
“小白。”魏沾衣很委屈。
“不准说话。”喜娘立马打断她,“忍住,等到拜堂之后才能开口。”
“……”魏沾衣将委屈压下去,只是无限哀怨地看着凤赤。
她头上戴着红盖头,凤赤看不见她的表情,按照步骤和礼仪,将她抱到花轿上。
锣鼓震天,唢呐入云,鞭炮声此起彼伏,街上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花轿所到之处,就有专门的人洒糖果,银钱。
人们随之哄抢,热闹无比。
坐到花轿里之后,魏沾衣可算松了口气,没有喜娘跟着,她也短暂得了自由。
伴随着轿子的颠簸,恶心感不断涌上来,她极想吃酸涩一些的东西,又从山海肴里拿出一些山楂,以及酸桔子。
吃下酸的东西,恶心感被压下去不少。
她斜倚在轿子里,暗暗感叹,这里的人结个婚都需要好体力,不然会被活活折腾死。
“坐好了。”喜娘打开帘子,“不准将红盖头摘下来,不吉利。”
她闻了闻,“为什么有股橘子味?”
“没有,肯定是你闻错了。”魏沾衣忙说。
“不准开口。”喜娘呵斥了一声,“新娘子,再忍一忍,不吉利。”
魏沾衣趁着她不注意,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个橘子,叹气。
结婚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绝对没有下次。
再来一次,肯定会死人的。
她腹诽着,在颠簸的轿子中待了许久,终于回到了家。
凤赤将她抱下来,拜堂之后,忙将她送到房间里。
“凤赤。”魏沾衣听到关门声,松了一口气,“你是故意的吗?这一天我快折腾死了。”
“嘘。”凤赤看着屋子里的喜娘们,对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喜娘们面面相觑,又不敢忤逆他,只得退下去。
“对不起。”凤赤将红盖头掀开,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魏沾衣,有些心疼。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脖子都快断了,你帮我将这玩意摘下来。”魏沾衣指着头上的凤冠,“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能沉成这样?”
“是皇上命人做的,说是按照郡主的标准来的,我们不戴了。”凤赤将凤冠摘下来扔到一旁,帮她捏肩膀。
没了那死沉死沉的东西,她也松了口气,将婚服也脱下来,只穿着轻便的衣服。
凤赤眸子一黑,“你,现在就脱衣裳?”
“凤赤,等下,你是不是还要出去敬酒?”魏沾衣说,“我是不是要穿着这玩意等到晚上?”
凤赤点了点头,“按照正常的步骤,晚上才能掀开盖头,喝合卺酒。”
“那我晚上再穿上,昨天晚上一夜未睡,我快死了,让我先休息休息好不好?”魏沾衣躺下来。
凤赤的手指放在她唇上,“躺下休息可以,但,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喜娘那边我会去说,她们不会为难你的,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