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煜不做声,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就像一块生冷的黑曜石,周身都泛着森寒的气息。
担心他会雷霆大怒,佣人忙不迭给倪诗音打了电话。
“他看到我只会更不开心。”倪诗音说道,“所以我今天不回去了。”
佣人愁的一脑门汗:“太太,你不是说不会离家出走么?”
“那不是我的家。”倪诗音说道。
佣人:……
她一把年纪的人还要被迫玩文字游戏,她好累。
挂断电话,倪诗音神态自若地拿起剪刀,把烤肉剪成一口吃的大小,又用公筷夹给黎曼。
“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啊。”黎曼招呼道。
倪诗音说道:“我有在吃。”
清了清嗓子,黎曼端起扎啤:“为了庆祝我们俩都逃离泥泞,来,干杯。”
“干杯!”倪诗音也端起酒杯。
啤酒泡顺着杯壁滑下,宛如无声的眼泪,晕开一圈水渍。
酒过三巡,黎曼自己也感觉飘飘然,便趁着清醒找了代驾。
踉踉跄跄地把倪诗音送回酒店,她大着舌头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啊?”
被搬到床上的倪诗音静悄悄地缩成一团。
“醉成这样……”黎曼转身要去关门,“果然还是要我陪着……”
“出去。”一个男声阴沉沉地响起。
黎曼唬了一跳,忙按开灯,见乔泽煜坐在角落里,顿时酒都惊醒了。
“你在这干什么?”黎曼警醒地盯着他。
“我说出去。”乔泽煜冷冷说道,“还有,下次你再敢带我老婆喝酒试试!”
一个“我老婆”,说的十分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