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白莲红左右开弓,将蕴藏许久的怒气都发泄出来,奈何她们是两个弱女子,杨守立皮糙肉厚,才打了几下,二人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雪千行一不做二不休,叫了一声,“松柏,给我找两个木板来。”
雪千行将木板递给鹭白莲红,“给我用力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鹭白莲红硬着头皮,木板暴风骤雨般地落在杨守立的脸上。任凭他是铁打的汉子,几十板子挨过去,也有点吃不消了。只不过他一声为吭,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住手!”一个尖锐的嗓音从旁边响了起来。雪千行不需回头看,就知道来者何人。可她并不害怕,就算闹到天边,她也是师出有名。
他一身紫色圆领窄袖袍衫,顶戴幞头,幞头两侧飘着硬脚斤子,面白无胡须,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态。来者正是杨忠贤。
杨守立一见假父来到,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假父,孩儿无端受辱,一定要给我讨个说法。”
“你给我住嘴!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杨忠贤怒斥道,“雪姑娘,都是老夫管教不严,还望看在老夫的三分薄面,放了这个畜生,老夫感激不尽。”
什么?他说什么?雪千行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正在苦思对策,哪里想到杨忠贤会如此一说,她反倒不知所措了。这是为什么?
“今儿个是场误会,杨守立大人位高权重,只不过婢女也是有尊严的,希望杨大人以后收敛一些。”雪千行笑吟吟地说道。
杨忠贤侧目道,“你都听到了,再敢胡作非为,小心老夫阉了你。”
雪千行差点笑出声来,杨忠贤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阉人,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杨忠贤离开前,目光柔和地看着雪千行,缓缓说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雪千行刚回到芸辉堂,淑妃的内侍柴玉就进来了,他恭恭敬敬地施礼道,“雪姑娘,淑妃娘娘请你去立政殿。”
秋扇夜弦正在给淑妃娘娘上妆,淑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雪儿,我愈发对你感到不可思议了。”
“淑妃娘娘,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雪千行心明如镜。
淑妃叹了一口气,“鹭白莲红受辱之时,我就已经知晓了。奈何杨守立仗势欺人,我虽贵为淑妃,毕竟是女流之辈,即便我出面阻止,杨守立也未必肯听我的话。”
“我理解淑妃娘娘的难处,我若是你,也只能装作不知情,否则必定让其他嫔妃看笑话。”雪千行安慰道。
淑妃目光如炬,“雪儿,我总觉得你和杨忠贤似曾相识,或许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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