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聂平说道。

“我去叫大人来。”周大牛想起胡老汉交待过他，若是人醒了就去叫他，连忙出去叫人。

胡老汉进了屋子，就把孩子们打发出去，和聂平略聊了几句。聂平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不肯说，另外把交出了身上的银子当谢礼。胡老汉也没有跟他客气，收下银子说交代了他几句便出来了。院子里，周大牛他们正和在园子里赏花的晓楠说话。

这宅子晓楠加了雨棚，如果下雨，雨水在白天不会落在宅子里，这会儿哪怕外面正在下雨，宅子里的花园也没有受影响。周大牛正和她说他们回来的时候，有声音提醒的事。

“这可好了，晚上也不怕有贼人进来了。”晓楠笑道。

周大牛连连点头，一直说：“真好，会法术可真好。”

“等过些天猫冬的时候，让大郎媳妇教教你们，你这么聪明，说不定能学会。”胡老汉笑道。

“嗯，我也觉得我聪明，一定能学会。”周大牛自信满满地说。

可惜他的自信很快就被摧毁了。白氏教他们验证体内有没有灵力的方法很简单，也是世间术士收徒时常用的。

打一桶水，把手伸进去，试着让水流动起来，如果法力高强的人，可以让水桶里的水形成中空的漩涡，又不会弄洒一滴。白氏打了一桶水后，就让他们一个个试过来，晓楠替他们打了个样，顺利地让水围着她的手腕转了起来。

“好，就是这样，你们来试试。”白氏招呼道。

晓楠抽回手，觉得这个练习可以多做做，她不太能控制自己输出的灵力，有时一不注意容易出力太猛，就好像这间宅子一般，当时输入的灵力有点太多，这宅子有点过大，瞧着不像是农居，不过家里人多，倒不显得空旷。

聂平顺利呆在山谷后，基本呆在自己的屋子不出来，他曾在没人的时候朝剑门关飞鸽传信，在确定山谷能让鸽子通过，他又试着通过左右两岭去往山外，却在中途碰了壁，这个山谷似乎只有山洞一条路可以出入。他想过段日子，试试能不能从水路离开这个山谷。

觉察出他的意图，晓楠在水里加了能让水通过但人不能通过的防护壁。聂平真人检验这个山谷安全系数，替她找出了不少安全漏洞，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影子里被施了时刻监视他的法术。等到他彻底放弃的时候，天也冷了下来，奇妙的是外面明明都结冰了，屋子里却不怎么冷，甚至穿着棉袄他们还嫌热，胡婆婆和白氏赶出来的棉袄竟派不上用处。

因为每个屋子都暖和，也就用不着火盆了，他们白天也不用为了省柴禾聚在正屋烤火。三个男孩子白天都会在邹老的屋子里念书，嬴正专注于练字，其他两人还没学多少字，处在启蒙的阶段。

“这地方可真好，神仙天君是不是也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周大牛捧着书感慨道。

“别乱说话，当心神仙听到了罚你。”韩小九瞟了他一眼。

周大牛不敢再多说，又低下头专心认字。

这个时间，晓楠和白氏呆在白家专用的书屋，假装学法术。白氏一进了书屋就呆在铺好的被褥上，很快进入了梦乡，晓楠倒是在用心研究新的法术。她每次都会拿一袋面粉和几个鸡蛋进来，想要试着从靠法术把它们变成蛋饼，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她在前面几天变出来的东西都有些惨不忍睹，不是太生就是焦了，味道也不对。

在四天后，她总算是摸到了窍门，说到底一切在于她的想象，她得把蛋饼的样子和味道想象出来，如果只想着蛋和面粉变成鸡蛋的过程是没有用的。她还发现，如果她想着胡椒味的蛋饼，手边就算没有胡椒，也能把它变出来，就是需要她更多的灵力。

“所以灵力是可以转变成万物的？”晓楠心下想，想着要不要造一个怪物出来证明一下，想想还得收拾残局便把这念头打消了。

有这功夫，她还是回忆一下蛋糕和奶茶的味道吧，在那之前还得先买一头牛产牛奶。尽管她可以变出牛奶来，但是太多原料都用灵力所化，变出来的东西会多加许多特别属性，就像灵丹一样。她在控制法力还不熟，只能尽量准备足够的原料，减少转化难度。

胡家本来有一头牛，离开牛头村的时候也把它带了过来，但它已经老了。这还是胡老汉当时为了掩饰身份，从偷牛贼那儿顺来的牛。胡家本来也说了等开春的时候要再买一头牛，这儿这么多田地，光靠人翻地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