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今天机场人怎么这么多,又不是国家法定节假日,大热天的瞎转悠什么。”
薄衫清穿着一身运动服靠在机场大厅的休息椅上,逆天的大长腿随意的伸展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慵懒模样。
他一向不喜欢人多,更是喜欢一个人独处,这不,刚下飞机满眼的人都晃的他头晕脑胀。
二哥那边又让他等几分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耗的薄衫清的耐心都没有了。
薄衫清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二哥,你到没到啊?”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我让你时哥去接你,他马上就到了。”
“我操,你他妈怎么不早说!”薄衫清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呦呵,敢跟你哥说脏话,我他妈还没找你算账呢,被人从国外赶回来了,你还有脸跟我叫板?”
薄衫清一听这话就跟泄了气的皮球儿似的:“不是……哥,我的亲二哥,那事儿真不怨我。”
“行了,回来再说,别他妈给我欺负你时哥,听到没?”
薄衫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您还记着呢,我都跟时哥和好如初了,你就别再絮叨我了,知道你疼他,我还特地给他带了礼物呢。”
“这还差不多。”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薄衫清望着湛蓝的天空两眼发直,嘴角嘀嘀咕咕的嘟囔:“说我说脏话,你还不是一口一个他妈的……”
“清儿,这边!”
薄衫清一听这名字头上顿时多了无数道黑线,不用想,一听这人喊的名字就知道是谁。全家上下除了时子就没人这么叫他的。
薄衫清朝着向他挥手的时子走过去:“时哥,都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清儿,和女孩名似的,听着怪别扭。”
时子笑着摸了摸薄衫清的脑袋:“长的就跟女孩子似的,还不允许别人叫了?”
“得得得,您说什么是什么,快回去吧,我都饿了。”
薄衫清都懒得跟他计较了,他明明就是玉树临风的模样,跟女人脸一点也搭不上边,偏偏他这个时哥就非说他像女人。
时子打开后备箱,想接过薄衫清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去,结果薄衫清比他还快,提起行李箱就塞了进去。
“二哥说了,不让我欺负你。”
时子抿着唇拍了拍薄衫清的肩膀:“又有事儿求你你二哥吧?”
薄衫清勾住时子的肩膀:“时哥,还是你了解我。”
时子皱着眉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略微抬头看着薄衫清:“我说你这个子是怎么长的,是不是从小吃激素长大的?”
“我也怀疑二哥趁我不懂事儿的时候给我喂了激素,不然我咋能长这么高?”
薄衫清今年念高二,一米八五的个子足足超了时子十厘米。
两人上了车,时子说了一句薄衫清特开心的话:“你还小,争取过了一米九,到时候你二哥都要仰视你。”
“这感情好啊,我才16岁,就等这一天呢,到时候我碾的他连渣都不剩。”
时子这话算是给了薄衫清一个盼头,要知道他可是从小就被他二哥压制着,虽说他二哥很宠他,什么事儿都不舍得让他干,但这抵挡不了薄衫清想要赶超他二哥的心呢。
时子专心的开着车,嘴里冷不丁蹦出一句话:“你二哥说你被学校赶回来了?”
“我操,”薄衫清无语的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你们俩还真是……真是太不尊重我了。”
“我又不是外人,你哥跟我说说还怎么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薄衫清一想起那事儿就脑子疼:“哎,别提了,都是一些操蛋的事儿。”
“怎么回事儿?”
“我学校……哦,不,应该是那个学校上一年举办了第一届全国青年跳伞赛,你也知道我最喜欢这运动,所以我不幸拿了个第一名。前段时间举办第二届,赛场前五分钟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有人他妈把我的安全装备给掉了包,比赛我没有参加成,我让私家侦探帮我查了查,查出来后我就把那王八蛋打进了医院,然后我就光荣的被学校开除了。”
“你做事怎么这么容易冲动,你又是留学生,把人打进了医院学校还留你才怪。”
时子早就听薄衫墨讲过他这个弟弟小时候的事儿,人不坏,就是太痞,两岁开始就跟着军区大院的一帮兵二代、三代们掏鸟窝,干坏事儿。
幼儿园的时候调戏了一个比他大的女孩子,人孩子他妈都找上了门,结果这孩子被薄老爷子一顿好打,打完人家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干嘛干嘛,痞的不成样子。
初中的时候跟同大院儿的霍老五干了一架,被薄老爷子一气之下直接送到了国外的初中,一直到现在被学校开除才赶回来,这事儿也没被薄老爷子知道,因为他的事儿是薄衫墨给他办的,出点什么事儿都要经过薄衫墨的手,这不就被他二哥给拦了下来。
薄衫清撇了撇嘴:“谁让他惹我,他惹小爷儿不开心,小爷儿我就把他揍进医院。再说了,他要是不来招惹我,我能犯得着去招惹他啊,我又不是喜欢惹事儿的人。”
“你不惹事儿薄阎王这称呼是谁封给你的。”
“我自封的,”薄衫清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小爷儿我自打上了高中就秉承一个原则。”
“什么原则?”
薄衫清猛吸一口气,攥的拳头咯咯的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揍得他满地找牙。”
时子叹了口气,他此刻只剩下给他家墨墨祈祷的份儿,这小子回来,不把他二哥折腾个半死不活是不会罢休的。
时子载着薄衫清去了薄衫墨在市区的公寓,刚一进门,薄衫清就闻到了一阵饭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的七上八下乱跳。
薄衫清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时哥,我二哥不会在里面做饭呢吧?”
时子把行李箱提进客厅,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扔在薄衫清的面前:“嗯,他做饭好吃,我手艺不如他好。”
薄衫清边换拖鞋边问:“天天做给你吃?”
“偶尔我们也会出去吃。”
薄衫清朝着时子竖了一个大拇指,凑近他耳边说:“时哥,快告诉我降伏二哥的办法,我可不想总被他压制着,我要一雪前耻!”
时子笑着推开他:“别瞎忙活,我俩的身份不一样,你做了白搭。”
薄衫清弯了弯嘴角,一脸不乐意的说:“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行了,去厨房看看你哥,我把你行李放进你房间里。”
“还有我的房间?”
“对啊,你哥让你住在这里。”时子拉着行李箱往客房门口走去。
薄衫清慌忙上前拖住行李箱:“别别别,等会我跟我哥商量一下再决定。”
时子看了他一眼:“那好吧,等会再说。”
薄衫清摸了摸后脑勺,弯起嘴角露着一口大白牙说:“我可不能在这里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
这个着重强调的幸字让时子有些无语,他白了薄衫清一眼,拿着外套转身向主卧室走去。
薄衫清贼笑的盯着时子的背影,虚声说:“时哥,我给你买了礼物,是关于你的幸福生活的哦。”
说完,薄衫清一溜烟儿向厨房跑去,时子看着薄衫清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的,好好的学不上,净整这些有的没的。
薄衫清猫着腰走进厨房,搂着薄衫墨的脖子一跳,薄衫墨端着煲汤的锅倒着粥,薄衫清这一扑直接让汤洒在了外面。
薄衫清本想像小时候那样跳上二哥的背,结果两条逆天长腿还没夹住二哥的腰,就顺着薄衫墨的腿滑了下来。
薄衫墨拿着桌布擦了擦流理台,嗔怒道:“干嘛呢,汤都洒外面了。”
薄衫清抱着薄衫墨的腰,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背部,低声道:“二哥,咱俩都一年没见了,我好想你……”
薄衫墨唇间微微勾起,嘴上却说:“别,刚才还让你时哥教你降伏我的方法呢,现在又来说想我,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薄衫清晃了晃脑袋,鼻息间全都是他二哥的味道:“那不一个性质好不好,我想你是一回事儿,我想超了你是一回事儿,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得,你说的都在理儿。”薄衫墨拍了拍他的胳膊,“手拿开,我炒完这个菜就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