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大厅,宁天非说:“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去挂号。”
薄衫清又尴尬了,因为他忘了这茬事儿,忘了来医院是要拿身份证的,“我……我没拿。”
操!为什么在宁天非面前他话总说不利索。
宁天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吧,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边说还边往薄衫清的口袋里去掏,结果掏出了一手的棒棒糖。
原来这人还有这爱好,怪不得总见他吃棒棒糖,兜里有存货啊。
“滚蛋,”薄衫清脸色通红的把棒棒糖胡乱的塞进口袋里,“还不是怪你,我身份证在背包里呢,要你昨晚等我一会儿我能把行李丢在教务处,要不是丢在教务处我能……”
宁天非无奈的打断他,“得得得,你别说了,在这等着。”
薄衫清白了他一眼,站在原地看着宁天非掏出身份证去挂号。
没等一分钟,宁天非就拿了个病历本回来,“去三楼,骨科在三楼。”
薄衫清点了点头,一路跟着宁天非去了三楼。
办公室里,老医生带着花镜捏了捏薄衫清的手腕,薄衫清被这老医生捏的差点疼过去。
宁天非拿起薄衫清的校服袖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又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装塞进他嘴里,薄衫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睫毛上都沾了汗珠。
老医生摘下老花镜,“没多大关系,软组织挫伤,回去每天晚上热敷一下,用不了半年就会好。”
薄衫清猛地从椅子上做起来,“操,半年的时间太长了吧。”
老医生沉了脸色,“啪”的一巴掌拍在薄衫清的肩膀上,“半大不点儿的孩子张口就是脏话,回去回去,不用拿药,好好休息手腕就行。”
薄衫清和宁天非被赶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老医生还在嘟囔:“现在的孩子啊,哎……真是没救了。”
薄衫清脸色铁青的盯着关上的办公室门,宁天非扯了他胳膊一把,拽着他出了医院。
回到学校,薄衫清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儿,趴在桌子上又开始睡起了觉。
他昨天晚上睡得是真不舒服,回来的时候靠在宁天非的背上差点睡过去,一进教室整个眼皮就盖住了眼珠,趴在桌子上谁叫也没起来。
期间徐康明来了一趟,得知宁天非带他去看了医生,也放了心,脱下自己身上的运动外套披在薄衫清的身上,又回了教室。
上课有老师过来,宁天非就解释说说他生病了,给他打了两节课的掩护。
班上的人也挺惊讶的,刚打过架的人转眼就好了。
但也不奇怪,男人嘛,打过架就是好兄弟。
然而,班里的人是这么认为的,连李裴枫和陈数这两个人都是这么看的,但在对方心里,彼此仍看不顺眼。
宁天非不过是为了还他打伤薄衫清的情,薄衫清也理所应当的乐意受着,反正也不吃亏。
最后一节课打了下课铃,薄衫清是被张铁树从课桌上揪起来的。
薄衫清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就见张铁树在他脸前晃,“别睡了,给你一下午的假,回去收拾收拾,养足精神等星期一开学吧。”
张铁树把薄衫清的的行李放在课桌旁边,回头对宁天非说:“你是班长,他对这里不熟悉,你送他回去吧。”
宁天非头都没抬,低低的“嗯”了一声,笔继续唰唰的写着。
薄衫清说:“谢了。”
张铁树这番话谁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想要他们搞好关系啊,可惜了,张铁树这番心思白费了。
张铁树走后,薄衫清从背包里拿出充电器和手机,在墙角处找了个插座插上。
他本以为开了机会有无数条短信和电话轰炸而来,结果一看,只有一条孤零零的短信摆在手机桌面上,他家二哥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