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明:“……”
徐康明眼疾手快的拍着薄衫清的胸口给他顺气,“别气了,他这人就那样儿,你以后少跟他接触不就好了。”
“人不大,他那脾气不小!”
徐康明哆嗦着小心脏,拉着薄衫清往小区里走。边走还边想,你这是在说别人还是说你自己,我全程就看你发了脾气,人家宁天非可淡定得很。
回到家,薄衫清去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后直接进了卧室,打开笔记本看着最新的军事新闻。
徐康明打开淋浴,本想着薄衫清洗了澡,他洗的时候水能够热一点。结果打开了是凉水,把他冻的差点没光着屁股跑客厅。
他调了好几遍才调成了常温,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对着卧室里的薄衫清大喊道:“三爷儿,你他妈这是什么破习惯,大早晨的洗凉水澡,你不嫌冷啊!”
这房间不隔音,薄衫清把声音开的很大都能听见洗手间里徐康明的叫喊声,“又冻不死你,洗凉水澡有益于身心健康。”
“操,”洗发膏渗进了眼睛里,徐康明抹了一把脸继续说,“你这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改修身养性了。”
叮铃铃手机短信的声音,薄衫清摸过手机一看,是10086提醒他流量已经用了一半。他这笔记本就是用手机开的ifi,用流量简直跟水一样。
薄衫清对着洗手间又扯了一嗓子,“少胡扯,快洗,洗完了跟我出去一趟。”
“哦。”
徐康明快速的冲了几把,换上自己的衣服去了卧室,对着正在看军事直播的薄衫清说:“干什么去啊?”
薄衫清合上电脑,抓起桌上的钥匙和手机说:“找个卖手机的店,让他来给我安个ifi,我手机的流量快用完了。”
“行,”徐康明想了想,“小区对面就有家手机店,就去那儿吧。”
薄衫清“嗯”了一声,和徐康明一起出了门。
出了小区,薄衫清终于将小区周围的店都看了个遍,当看到离小区不远的位置有一家ktv时,他转头对着徐康明说:“这小区的位置还挺好的,周围干什么的都有。”
徐康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一家大门非常小的ktv上面那字都掉了漆,“这小镇就这片小区周围还繁华一点,其他的地方除了古街和学校,基本上全是庄稼和村落。”
薄衫清问:“那里面跟我见过的一样吗?”
“不一样,里面的大包厢跟我们那边的中包厢一样,歌也不是很多。”徐康明看薄衫清偏了角度,拽了他一把,“手机店在这边。”
薄衫清斜了徐康明一眼,只听徐康明说:“怎么,想唱歌了?”
“嗯,”薄衫清抬手摸了摸喉结,“很久没唱了,看见ktv嗓子都痒痒了。”
徐康明说:“等期末考试完了,到时候请你唱个够。”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还要酒。这几年在国外,我家老爷子的眼线到处都是,他们出身部队,我玩儿不过他们,硬是在老爷子的逼迫下一滴酒也没沾。最后这一年还好,老爷子撤了他的眼线,我还是老老实的,不过这就是因为没钱了。想我活了十六年,人家都灌成酒鬼了,我这还是个旱鬼呢。”
“行!”徐康明大声道,“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薄衫清捏了捏徐康明的脖子,一脸惆怅的说:“孩儿,张铁树说要看我的期末成绩,你说我要不要造点假。”
徐康明知道薄衫清口中的这个“看”是什么意思,不是单纯的看,是带着目的性的。
张铁树需要知道薄衫清身上的潜力有多大,说实话,这是每个好老师的本能,不过对于薄衫清来说,这确实挺为难的。
徐康明认识的那个薄衫清,从小就讨厌好学生。
当然,薄衫清眼中的这类好学生是那种自以为比天高的人,目中无人,凭着聪明的脑子鼻孔抬得比天还高,垂着眼睛看人。
薄衫清知道徐康明在想什么,从小玩儿到大的人再不知道,那就有点理亏了。“其实我现在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小时候不懂事,看见这种人就想揍一顿。但是越长越大,心思都跟着变了。他们这些所谓的好学生都有自己拿得出手的资本,就像你说的一级学霸宁天非一样,他还不是照样欠揍。但人家有资本,人家打这么多份工还能学习这么好,你说人家能不骄傲嘛。”
“你也知道,那你还对人家发脾气。”
“他骄傲是他的事儿,他有资本我承认,爱去哪儿装逼去哪儿装逼,来我面前骄傲装逼就是不行!”薄衫清仔细琢磨了徐康明的这句话,“不对啊,你这是在说我乱发脾气,他做的都是对的?”
“滚犊子,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打住,我这一颗心日月可鉴,绝对稳妥妥的向着你啊。”
“三爷儿,在二中这个学校吧,不像咱们那里。先说好,我这不是偏见,是我见过的事实。这儿的学生好的找不出几个,坏学生倒是一抓一大把,我说的这个坏不是人坏,是不学习,所以啊,如果你想出类拔萃点呢,你就让他看到你的成绩,如果你想与世无争呢,你就别让他看到你的成绩,这完全在于你的想法,反正从小到大,你的成绩都收放自如。”
薄衫清撇了撇嘴,想到宁天非那张脸拳头就不自觉的收紧,“我就是看不惯那人骄傲又装逼的样子。”
“得,明白了。”
这是要跟宁天非死磕到底的节奏啊,其实他想问问他家三爷儿,他跟宁天非是怎么结的仇,就因为行李吗?他不知道薄衫清和宁天非之间发生了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什么也没说,这种事情还是靠自已摸索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