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去了辽国,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莽莽撞撞,言行举止更要小心谨慎,以免落人话柄”“母后,孩儿知道了,孩儿此去大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跟父皇一定要多保重身体才是”“母后知道,南香,照顾好公主,我把她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皇后娘娘,奴婢一定誓死保护公主,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你们俩自幼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彼此之间要相互照应,瑶儿,这是母后的金布钗,你带在身上,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这还是我跟你父皇成亲之日你皇爷爷御赐的”。
刘鸾瑶接过母后递来的金钗放在胸前,说好当着母后的面不哭的,可眼泪还是自己流了下来,自她出生起连皇宫外院都没出去过,可是今天却要远赴大辽,她的心里既不舍又无奈,拉着母后的手迟迟不愿松开。“瑶儿,你确定不要再见密儿一面吗?”“不了,密儿那么小,还是别告诉他比较好”“王妃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赶紧上路吧,王爷还在府里等着呢”说着伊布藏奇给身后的两个契丹婢女使个眼色,两人上前半挽半催的将刘鸾瑶扶上了马车,再耽搁下去天都要黑了,误了回去的时间,王爷准得发火。
“母后!母后!告诉父皇,照顾好自己,切莫太过操劳!”“瑶儿,瑶儿!”“皇后娘娘您当心啊”皇后想追上马车,奈何刚下台阶一时大意崴了脚,多亏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落台阶之下。“公主,我们还能回来吗?”马车内,刘鸾瑶与南香忍不住抱头痛哭,她们就要去辽国了,失去了皇上皇后的庇护,未来的路又该怎么走呢,在举目无亲的大辽,她们,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马车在皇宫内院来回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倚天门,这是最后一道宫门,出了这个门,就算出了北汉皇宫,这在以前,是刘鸾瑶想也不敢想的。“皇姐!皇姐!”马车刚要驶出倚天门,车后便传来一阵急促地叫喊声“公主,是太子殿下!”南香掀起车帘往后张望了一眼对刘鸾瑶说道。“密儿?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王妃娘娘,您又怎么了?”眼看就要出宫了,她又出什么幺蛾子,虽有不满,伊布藏奇还是命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刘鸾瑶迅速跳下马车抱住了跑上前来的弟弟刘密“皇姐,你要去哪啊,你不要密儿了吗?”“好密儿,皇姐怎么会不要你呢,皇姐只是有事要出宫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很快是多久?”“等宫里的迎春花开的时候,皇姐就回来了”“可是迎春花要到春天才开呢,现在是冬天,那不是要过很久很久”。
“不会的,皇姐答应你,一定很快回来”“那你说话要算数,我会每天都去看迎春花,等它开的时候你可要回来哦”“皇姐知道,皇姐什么时候骗过密儿”“那我们拉钩钩,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会变小狗”“好,我们拉钩钩”“王妃,我们该启程了,要不王爷真该生气了!王妃!”刘鸾瑶**着弟弟的面颊,猛地起身跑回了马车上,她不愿让密儿看见自己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那样她会更加难过。
此时的刘鸾瑶并不知道,今日一别,竟会是永别,六年后,当她再次踏上故乡的领土时,看到的,却是遍地的尸体,破败的城墙以及欢呼雀跃的大宋军队,她的父皇母后相拥死在了冰昱殿内,而她的弟弟刘密也魂断乱军刀下,曾经辉煌美丽的北汉皇宫瞬间成为了一片废墟。
城墙上,刘继元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老泪纵横,不管怎么说刘鸾瑶都是自己的女儿,他心里也是万分不舍,想必在瑶儿的心中,定是恨痛了软弱无能的父皇了吧,而自己能为她做的只有默默祈祷,祈祷她在大辽能好好的活下去,祈祷那耶律浣不会将国家的恩怨强加在女儿的身上,祈祷他北汉能早日强盛起来,摆脱辽国的控制,不再唯唯诺诺的过日子。
“闻人将军,我们仔细斟酌考虑了一下,决定接受你们大宋的招安,你们先别高兴,我们是有条件的,镇守九清山的军事统帅必须由我二哥来担当,一来是他比你们更熟悉了解九清山的地形,二来也能显示出你们宋军的诚意,怎么样?行,我们立刻收拾行李跟随你下山”“这,我得回去和皇上禀报一声,不过在此还是多谢二当家和寨主,你们能想通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花老前辈,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您尽管开口,瑛肃定当竭尽所能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