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个鱼真好吃,你快吃啊,再不吃就凉了!”“怎么样,小子,咱们中原的饭菜比你们大漠的好吃多了吧?”“嗯嗯”。“慕姑娘,今天这顿饭,咱们平摊,不能让你一个人掏钱”絮雅看着满桌的饭菜对慕凝依说道,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她与慕凝依只认识了一晚而已,她肯带自己和絮梵去宋军大营,自己心里已经很感激她了,怎么能让人家请客吃饭呢,这一桌子菜,少说也得五两银子,下意识摸摸干瘪瘪的钱袋,下个月,估计得和絮梵吃馒头喝水了,也不知瑾州城离这还有多远,自己现在巴不得立刻到达宋军大营!
“慕姑娘,咱们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瑾州城?”“半,半个月”“什么?”絮雅望着满嘴塞着饭菜的慕凝依问道,对方喝口茶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半个月就能瑾州吗?那真是太好了,吃完饭咱们就立刻动身吧!”“你着什么急啊,大营又没长腿会自己跑了,我都不着急,我说的半个月是骑马半个月,你看我跟若霜骑马了吗?”“我跟絮梵有马,你带路,我骑马带着你们,这不就快了么?”“你骑马带着我算怎么回事啊,这让别人看到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重点是,要让我的耀轩哥哥看到,他该多伤心?”
“小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要是成亲嫁人了,我猜最高兴的就是花耀轩!他放鞭炮庆祝还来不及呢!”慕凝依听若霜这么一说,顿时脸拉的老长,夺过若霜手里的筷子扔在了桌上。“死若霜,你个乌鸦嘴,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是吧,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天天竟打击我,我真后悔把你带出来,你现在就给我收拾行李回仕州去!”“小姐,你别生气了,人家知道错了,我也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啊,我不是怕你用情太深,到头来还是伤了自己嘛,小姐,看在我俩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打击你了好不?”“哼!”
这两个主仆倒是有意思,从昨晚到现在吵了不下三回,每回不到一个刻时便又和好如初,说是主仆,更像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姐妹,可苦了自己和絮梵了,每回她们吵架的时候姐弟二人只能待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直到她俩和好。“慕姑娘,从昨天我就一直听你们讨论那个叫花耀轩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你说耀轩哥哥?他是我见过的最帅,最潇洒,最霸气,最有男子气概的人。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深知好颜色,莫作委泥沙。他的容貌与气质,不是一两句赞美的诗句就能形容的,你们知道潘安和卫玠是谁吗?”
凝依盯着对面的两人满怀期待的问道,姐弟两抬起头,茫然地望向问话的人,他们打从娘胎里就在草原,哪知道潘安和卫玠是谁,他们,难道是什么名人吗?“唉!瞧你们两这样肯定是不知道了,那本小姐就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这个潘安和卫玠,都是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潘安呢,是西晋时候的散骑侍郎,因为长得太帅,太招人喜欢了,又对结发妻子一往情深,忠贞不渝,即便后来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也没再娶,简直是女性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夫君形象。卫玠,是晋朝时期的太子冼马,也是当时洛阳城的大美男,据说他只要一出门,整个洛阳城都为之轰动,不管男女老幼,都争相前往,都想见一见传闻中的这个旷世美男,因为想看他的人太多,有好几次围观的人群差点把卫玠的马车都给拆了!唐代诗人孙元晏在诗中这样描绘当时的场景:叔宝羊车海内稀,山家女婿好风姿。江东士女无端甚,看杀玉人浑不知。”
“说到底,不就夸他俩长得帅吗?你们中原人,就这点出息啊!一个漂亮男人就能把你们迷成这样,怪不得中原的男人都弱不禁风呢,哪像我们草原上的男子,天生就有一种王者的威严,哥,你说是不?”“絮梵,闭嘴!吃你的饭!”“你小子就是嫉妒!还王者风范,你们俩哪里有王者的威严了,跟我的耀轩哥哥比,你们连根马毛都比不上!潘安和卫玠是典型的书生美男,我的耀轩哥哥不一样,他不仅能文能武,还融合了南方男子和北方男子的优点于一身,既温柔儒雅,又霸气豪爽不拘小节,你们没有见过他,等你们见过他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我现在好想有双翅膀,能让我飞越千山万水飞越名山大川飞到他的身边”。慕凝依说起花耀轩,赞美之词犹如黄河泛滥般滔滔不绝,并伴随着一系列的肢体动作,把絮雅絮梵看的目瞪口呆,天底下,竟还有如此花痴的女人,真是令他们大开眼界。
仕州,傲夜山庄,慕曜晨阴沉着脸坐在书房内,一旁的慕夫人偷偷地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媳妇乔熙则站在她身边轻声安慰着婆婆,这时,慕凝浩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爹,整个仕州城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凝依的下落,我猜那丫头一定早就不在城内了,否则以咱们傲夜山庄的势力,想在仕州城内找个人还不就是半柱香功夫的事,整整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明凝依与若霜早已离开了仕州城!”“浩儿!你务必要尽早找到你妹妹,依儿从小在山庄内长大,哪知道外面的凶险,你说万一碰到几个坏人可怎么办啊,就算没遇到坏人,要是路上饿了渴了冻着了,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娘一想到这,就心如刀绞,夜不能寐,我可怜的依儿,你到底在哪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