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
陆柏言抬步,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走到程半夏半分的地点,伸手落在了她带着伤口的脸上,手下的力道却不见丝毫温柔。
他缓缓低头靠近了程半夏的耳边,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带着冰凌般的寒意。
程半夏不寒而栗,她记忆中的陆柏言不是这样的。
刚刚那一眼,她在他眼中看到的绝望,灼伤了她的眼。
“你还打算,骗我多久。”一字一字,轻如柳絮。
一字一字,利如刀割。
程半夏以为,最疼的时候不过是三年前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原来,最疼的时候,是他开口的时候。
程半夏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带上了一个放松的微笑,“我没骗你啊,就是我不想继续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然后就,然后”
“然后就诈死离开,让我一个人承受活着的痛苦是吗?”陆柏言乍然握住了程半夏的手腕,恨不得直接废了她的手臂。
可是此刻最想做的,是废了她的双腿。
“诈死?”即使手腕带着断裂般的疼,程半夏还是抓住了两个字。
当年她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然后被陆母送走,中途首长突然出现,把昏迷不醒的她送到了国的无国界医生组织基地,怎么会出现她诈死的消息?
“我”
“爹地,爹地”
程半夏带着询问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小奶豆清晰的叫声便传了进来。
程半夏猛然抬头看去,蹦蹦跳跳的小奶豆已经过来抱住了陆柏言的双腿。
爹地?
这颗小奶豆叫他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