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不敢抬头。
“你知道三年半的时间多久吗?”陆柏言伸手拿过桌上的日历,上面划着一个又一个的标记,她的生日,她的忌日,她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那几天,她每个月要去市述职的日子,她说要庆祝的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节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徒劳的,当年我信了你妈也是我愚蠢,所以我”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了哪里。”陆柏言乍然起身,冰冷中带着怒气的话打断了程半夏带着哭意的解释。
程半夏因为他突然发火,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陆柏言过去伸手落在了她的脸上,将那些遮盖住伤口的粉底慢慢拭去,“程半夏,舍得抛弃一切,为什么还没有抛弃你以为哭两声我就会原谅你的习惯?”
脸上的伤口浮现出来,落在他的手指下,有些疼。
陆柏言说完,自嘲的笑着,慢慢的越过程半夏。
程半夏抬头,汇集在一触即发的泪水落了下来,全身上下如同被人捻开一般,疼的窒息。
他一步步离开的脚步声,沉重的落在她的心上。
门柄转动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程半夏猛然转身,在他开门之前从他背后将人抱住,“陆柏言,我追你,陆柏言,我追你好不好。”
她不走了,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走了。
若来之前她只是为了从陆母这里讨要一个公道,然后在想后面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他而已。
陆柏言放在门柄上的手收紧了几分,转动了分毫的门柄发出了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