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程半夏。”
薄凉的声音,撞击在金属质地的装修上,反射出来的声音有些恐怖。
程半夏想要转动的脚步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然后认命一般的抬腿走了进去。
包间里面只有陆柏言一个人,他背对着门站着,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松松握握之间,让程半夏觉得,可能下一秒这手就直接握上了她的脖子。
“你,你怎么在这里?”静谧的空间让人窒息,所以程半夏主动打破了尴尬。
这地儿其实程半夏明白,进了这地儿,他就不是军人,他就可以放下外面的规矩。
世人皆知,这位是年少有为的军区神话,却不知他也有桀骜不驯的一面。
陆柏言回头,看着与自己隔着一步之遥的程半夏,“你说还是我自己说?”
程半夏心虚,目光游移到了天花板上,“当年离开,我没想过诈死。”
陆柏言没开口,等着她继续。
收回天花板上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妈会和你说我死了的事情。”
陆柏言还是不开口,他不开口程半夏就心虚,她垂眸揪着自己的双手,“我说的是真的,当时西蒙还没死,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把我这个唯一的活口给杀了。”
程半夏说着,情绪染上了激动,抬头看向了陆柏言:“你说我伟大也好,说我愚蠢也好,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已经失去了爷爷失去了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你。”
“伟大?”陆柏言抬脚,慢慢的靠近了程半夏,只是这两个字不见得是真心恭维的,甚至可以听得出,这是讽刺,赤裸裸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