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是知道剑锋这个人的,那是对星期这两个字没什么概念的,因为几乎都不在学校呆着的。
不过剑锋现在听到星期六这三个字,却是浑身一震,因为这就代表今天去学校也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其他学生都不会去学校。
学校?为什么要去学校?剑锋茫然,然后点燃了一支新烟,继续抽着发呆。
主要还是在想他心灵的最深处,为什么会对学校这两个字突然变得敏感起来,那个地狱真的有那么好吗?
文静……
原来如此,剑锋他甚至只是在一瞬间就得到了这个答案,有文静在的学校,突然变得富有光彩,一种迷人到甚至让人如痴如醉的光彩。
可是这光彩不是被他亲手熄灭了吗?
至此剑锋他突然觉得他又想哭了,在这如天堂一般的网吧里,在这如梦幻般美丽的骑士城堡画面面前,心脏跳动的幅度变得似不再规律起来,鼻子又开始酸涩,整个胸腔充气了一般难受,两腮也酸涩起来。
又要哭了吗?剑锋如此问着他自己,他这几天哭的次数太多太多了,他这是怎么了?以前被人暴打时他也不会哭的……
“过来……”
剑锋喊到,方才那个要烟抽的小学生立刻从他自己的电脑面前过来了。
小学生不知道剑锋怎么了,但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太太对劲,所以说道“锋哥,怎么了?”
剑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块钱,然后塞到他手里,并从自己的烟盒里直接拿出四支烟,也塞到他手里“下楼左转,卖豆腐脑边上有个小店,这个点开门了,拿两小蓝瓶的二锅头,还剩四块,拿包硬猴。”
小学生听后立刻就下楼去了,虽然剑锋不认识他,但他绝对不敢拿着钱跑的,他没那胆量,对这方面剑锋他还是很自信的。
不一会儿,这小学生就回来了,而且严格按照剑锋的意思买了东西。
立刻剑锋就打开一瓶,喝了一大口二锅头,酒下肚,一瞬间方才那想哭的冲动就更加浓烈了,鼻子里瞬间不再是酸涩,而是刺鼻的酒味,但脑袋神经却很喜欢这种滋味。
他不能在这里哭,他如此告诫他自己,然后起身拔了上机卡,将两包烟和火机装在口袋,接着拿着两小瓶二锅头就起身,准备离开网吧。
突然那小学生坐椅子上转身,抽着烟开口道“锋哥,星期一下午放学那个点,你来苍小门口帮我打个人被?我明天偷我妈五十块给你。”
剑锋又喝了口酒道“不去,苍小前面几百米处就是派出所,找死啊?”
“那我把他骗远点被?”
剑锋默然回头“找别人吧,我不去。”
剑锋说完就下楼,而后面传来了那小学生的嘀咕声“别人不接这生意,我自己又打不过他,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而剑锋这会已经到一楼退卡了,瘦老板看着剑锋手里的酒就关心的说道“酒少喝点,人少打点。前几天有人要打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四五个大人呢。”
“哦,大约一星期前在党校那一块附近,我和大军跟几个打麻将的发生了点矛盾,打起来了。其中有个是得虎他爹,我知道在找我,没事的。”
老板拿着八块钱递给剑锋,然后再次开口道“你看看你一天都干的是些什么事,昨天晚上十点多,你奶奶来我这找过你,我说我都好几天没见你来了。”
“嗯,知道了。”
剑锋接过钱就出了网吧,此时天已大亮,而他买了几块钱的一大包馒头,还有一包五角钱的辣子条十几包。
整个人迷糊着就朝泥河沟那边走去,一路上还是跟个游魂一样,边走边哭,因为他知道事情变得严重了,奶奶找他是父亲的意思,所以奶奶家不安全,老头家也不安全,父亲知道那里。
村后的土洞里更不安全,父亲曾在那里也找到过他,难道他就真的没处可去了吗?
也不是,泥河沟那边有个新村,而新村有家私人学校倒闭了,是因为里面打架死了个学生,都封了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