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什么可留恋,”穿着儒雅的仲卿师傅却不以为意,“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如今我们在这里平静安稳,又有何不好。”
“仲卿兄说的极是,”元丘摸着下巴的胡子说:“她们女人家却总是容易惦恋红尘想不开的。”
“哼,你如此讲话,怎对得起我等在这荒山野岭陪伴你几十年的时光。”于恕师傅却不高兴了。
“于师妹不必着恼,元丘这赖头何时讲过一句好话,你莫要往心里去。”寿道怕这俩又打起来,忙开口安慰。
“行了,一把老骨头,莫要在孩子们面前失了脸面。”玄界开口了,“玉卿娘又送了不少东西,有好酒菜。既然今日都过来了,索性聚一聚喝个痛快吧。”
“你说得冠冕堂皇,日日追着徒弟打的,又是哪个哦?”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一项,从来不适用于这几位。
“我教育徒弟,有何不可?”玄界硬撑啊。
“只是教育?不是伺机报复?”寿道笑问。
“我如何会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玄界手一挥,说得颇有大家风范。
不巧的是,有个白衣无垢的纤影,便在此时过了走廊闪进门来。正是今日闹剧的事主,玉卿的师姐月影。
一看见她,玄界的胡子连着下巴一起抖动起来,想起被折断的“五代单传”的野荆。顿时,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刷地一下,抽出了壁上祭着的宝剑,就欲砍杀了月影。
“师傅息怒,且饶了师姐吧!”
几个弟子赶忙跪下求情,几个师傅们也拉人的拉人,夺剑的夺剑。
虽然这种场面,每个月都要上演无数回,但是玄界毕竟有些痴了,谁敢担保他会不会失手把月影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