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纪撇着嘴,说回来以前他居然没注意到这个疤痕,平日里与顾雁忊亲热时,都是吹灯之后了,今日这才发现肩头的印记,已经不明显了。红红的几点,有两颗略大在两边,不是很大,所以下嘴的时候还是个小家伙。
“大概比大宝大上一点点,初次相见不是很友好。”顾雁忊解了发带,看到地上的小家伙自己寻了个地方卧下来。
“幼时?”
顾雁忊走去吹了灯,在夜里上了塌,轻轻揽过人“没错。”
初逢人情,你是梦里苦乐都甘愿的人,风尘里细细摩挲你的样子。借君一生,可应我?君却吾留为囚。此刻相拥得你一人珍重,落了尘,甘历苦。
“雁忊,若日后,迎娶一位凤冠霞帔的那个她时。”
是夜却异常寒冷,少年头下枕着爱人胳膊,脸埋在爱人怀里,如此亲密。而顾雁忊只听到那四个字很遥远,很遥远。
“别忘了我。”
卫子纪觉得头上一重,而后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他今天抚大宝一样。虽然不想承认,但至多至少他都能感觉到最近雁忊开始觉得自己应去属于自己的地方,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爱人的自以为将鱼儿放生。
悠然,顾雁忊轻飘飘一句话将卫子纪感性的情绪一锤打破“翛然这人原来是存在的。”
“……睡吧,怪困的。”卫子纪蹭了蹭脑袋,不料一双手抚进他衣里“啊!你……你要做什么?”
顾雁忊一手托着少年下颚,探下唇“我想让子纪属于我。”
周围漆黑一片,卫子纪看不清顾雁忊的眼。身上却是敏感的厉害,顾雁忊手拂过的地方,都像是点了火,卫子纪难耐的动了动。
“我……我我……那个,等会!”感觉到游走在背上的手停下来,卫子纪觉得自己脸有点发烫“我那个……有点,不好意思。”
“子纪,以后的路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顾雁忊轻轻吻上少年的眼,感觉到少年睫毛微颤,慢慢往下,放在背后的手一下一下的安抚。
突如其来的温柔问话,像是诱惑他点头,卫子纪知道是他刚才说的话吓到这人了。会吗?真的会迎娶那个她吗?看来这人也是一片迷茫呐。
隐约间,有个感觉告诉他们,安稳不会那么安稳。
少年指尖轻颤,揪着身上人的衣裳,凑近,两人呼吸交缠,过于羞涩的沉闷哑嗓让人怜舍“要做就快些,磨磨唧唧,换小爷来!”
卫子纪这番逞强的话音刚落下,带着温热气息的唇凑了上来,接着湿润的舌的滑入口中,攻城略地般侵占每个角落。卫子纪被吻的全身发麻,脑子也是晕乎乎,本能的回吻他。
顾雁忊手上也没停,解了少年单薄的衣衫,吻从颈上落下,到肩头,到胸膛。卫子纪吸气,胳膊横搭在眼上,任那人为所欲为。恍惚间好似还听见嗷呜一声,卫子纪还来不及去想是不是大宝,肩上被顾雁忊咬了一下,随即而来便是一阵顶动。卫子纪觉得自己像是漂在清澈湖上的一叶舟被顾雁忊带动着,去了另一重天堂。
夜里观那一口窗,烛光未燃,榻上二人发丝纠缠,双双身体抵死缠绵好不淫绯,应着那朦胧的月光真是给人足够的的意淫空间。微月透帘,低语柔情眷蜜意,莺歌。颔首蹙眉,底鬓缱绻意难终,濛濛。
年少懵懂的他们就这样许心彼此,几分真几分假又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真乱假,假戏真做。往后要怪只怪少时年少,只会后悔没能携手多一刻。
顾雁忊怜爱他,格外的温柔,喘息间,少年轻吐“你给……小爷,嗯,等着!”
卫子纪能听到耳边轻笑,处经人事,难免羞红老脸,太丢人!
缠绵的第一夜并没有很长,卫子纪终是累的睡了过去,顾雁忊支着胳膊,伸手轻轻拨了拨少年额边的发,想起一句话,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深几许。
卫子纪再睁眼时,是被邻家的鸡叫醒的。旁边的还有残留的温度,想是顾雁忊刚起不久。想起昨晚两人抵死缠绵,卫子纪红了脸,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尽管他的身子还有些酸楚...但是他真的好兴奋!简直不可思议!
顾雁忊推门进来时,就看少年这幅模样,轻轻一笑。
卫子纪听到声音时就坐了起来,看见顾雁忊神清气爽的站在那里,不自在瞥过眼,嘟嘟囔“精神焕发?”
顾雁忊把手上的食盒放下,拿开盖子,修长的双手端出几个瓷碗。不知道是卫子纪错觉还是真的,总觉得顾雁忊在不经意间有种特别的风华,很夺目的那种很耀眼的那种。
顾雁忊从柜子里取了衣服放到床头,揉揉少年的头,柔声“如何?快点洗漱过来吃饭吧。”
卫子纪能感觉到脸上热的发烫,咳了一声,抬头扬眉“去!给小爷打水。”
顾雁忊轻笑,也不说话。起身便去给卫子纪打水。卫子纪见他出了门,伸手拍了拍脸,开始穿衣,弯腰穿鞋子时,突然想到昨天翛然告诉他的南泊语。卫子纪皱着眉,这事若是他一时听错了还好说,万一当真呢,他要怎么跟顾雁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