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贵人着人调查了嗅寻草的来历,嗅寻草乃珍贵药材,这宫墙之外,便只有慕容府和丞相府才有,丞相府洛冉氏一直靠这药材调理身子,慕容府也一直用此药给玖妜调理。寻常人家定不会储存此物。
“贵人,有消息了。”
“说。”
“有人曾在婉妃的内室里见过嗅寻草,只是在太后生病没多久就再也不见那草药了,而且德贵妃侍奉的前几日,正是婉妃在身侧侍奉,嗅寻草是慢性草药,如若下在药中,那草药发作也要半月,世间正好对得上。”
“盛秋,我这里有一方补药,你在亥时去太医院拿药,漫夏都是那个时辰去给婉妃拿药。你定要渗透给她我们已经知道嗅寻草的来历。逼的婉妃对我下手。”
“是。”
盛秋照着做了,亥时果真在太医院见到了漫夏。
“盛秋姑姑怎的这个时辰来了?”小太监看到盛秋进来,忙上前献殷勤,盛秋浅笑着“我家小主身子不太爽快,所以想将这补药抓回去服用。”
“您就放心吧。”小太监接过了方子便到屋内去拿药,这时候漫夏正巧拿了药出来见着盛秋“哟,什么风把秋姑娘给吹来了。”
“漫夏姑姑好。”
“你我本就是同样的人,干嘛还姑姑长,姑姑短的,今日怎的来太医院了?可是儒贵人有什么不爽快?”
“我家小主本就身子虚,最近又被嗅寻草的事情缠身,自是伤身。”
“嗅寻草?你家小主怎会知晓此物?”
“跟在娘娘身边久了,必会知道些的,何况我家小主也曾用过,只是为能见效,不像婉妃娘娘用药极为谨慎,竟也不留痕迹呢。”这句话说完,盛秋边笑着观察漫夏的神情。
漫夏愣了片刻“秋姑娘这话我怎的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小,如若做不明白,怕是婉妃娘娘要不高兴了。姑姑还是快些回去吧,婉妃娘娘怕是要等急了呢。”
“是啊,多谢姑娘提醒。”
漫夏刚刚走到门口,盛秋回过头冷笑一声说道“取药误了时辰到不怕,怕的是放药误了时辰。”
这句话说的漫夏后背一阵凉风,她没有理会开门便回了宫中。
回到储秀宫,把这一切都说与了婉妃,此刻的婉妃有点惊慌失措“难不成儒贵人已经知道了?她要为那德贵妃鸣冤不成?”
“娘娘,这儒贵人留不得啊。”
“本宫早就知道她留不得,在本宫的身边爬上了龙床,能是什么省心的玩意儿,只是如今她风头正盛,我若现在动了她,怕是一损俱损。”
漫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您今日处置了她,只是会惹怒皇上,但不会失去皇上,如若留着她,怕是有一天,娘娘会成为第二个德贵妃啊。”
婉妃听到漫夏这么说,也就坚定了要除去儒贵人的想法,但她或许过于着急了,次日便让漫夏在太医院等盛秋,盛秋如时的到了。漫夏便如约定好的,把嗅寻草放入了儒贵人的药中,剂量还真是不少。
看着已经中计的婉妃,儒贵人笑着将药材中混着的嗅寻草拿出“这回婉妃的罪名怕是坐实了。盛秋,你去把那个看见漫夏进德贵妃寝宫的小丫头叫过来。”
“是。”
“等等,还有凌儿,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带过来。”
“是。”
当凌儿和那个小丫头都被带过来的时候,儒贵人便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们两个“别紧张,我只是问你们几句话。”儒贵人站起身来慢慢的走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主,奴婢燕飞。”
“燕飞,好名字,在哪个宫里侍奉啊?”
“奴婢只是浣衣局的一个促使丫头,没有福气在小主们宫里侍奉。”
儒贵人笑着说道“如若你肯说实话,那我便将你要了过来,做我这籽儒宫的掌事,如何?”
燕飞忙磕头说道“奴婢何德何能,得到小主提携,定当知无不言。”
一旁的凌儿被吓坏了,燕飞不知道,可凌儿却什么都知道吧,儒贵人轻轻的抬起凌儿的下巴“这漂亮的容貌,在婉妃身旁侍奉,要么是得到皇上恩宠,要么就是被婉妃除了。想当年我也是日日胆战心惊,还好如今熬出头了。”
“求小主救救奴婢!”
儒贵人对婉妃实在是太了解了,她怎会允许身边有这等姿色之人,怕是这凌儿在她宫里并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