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绿意盈盈,花开正茂。
南宫伟已有两天未归家中,刘美云心中担心,特差家丁去宫中打探,这才得知,南宫伟因参与皇室内部的口角问题,被关入牢狱。
听此消息,太傅夫人刘美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右手捏成拳头,重重得的砸在左手掌心上,哀怨连天。“这可怎么办呀,这老爷也真是的,干嘛掺和皇室的事儿呀,现在好了,把自己掺和到天牢里去了。”
眼瞅着刘美云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南宫玥顿显笨拙,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是上前拉扯着她的手臂。
“娘,你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哪来的办法,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门子的办法。这南宫玥也真是没逮着个好时机,一语既出,刘美云那满腔的怒气便全都迁怒到她身上。
“有办法,看着你这张晦气的脸,我就什么办法都没了!”
自知自己是个不讨喜的人,南宫玥被这一恼,倒也只能是闭口,那拉扯着刘美云的手慢慢的滑落,心中的失落是一阵接着一阵儿的。
不看南宫玥还好,一看心里更气,目光流转,刘美云的目光辗转停落在一侧一袭浅淡绿色纱衣的南宫敏慧身上,满目里的期待,如同押宝般。
“敏慧呀,你可一定要争气呀,一定得夺得花魁,救你爹出来呀。”
“娘,你放心吧,我会的。”
淡然一笑,那般恬淡的表情才真真是太傅府的大家闺秀。
看着刘美云脸上有了笑意,南宫玥一脸讨好的伸手拉扯着刘美云的袖袍,还想说两句贴心的话来拉近一下关系却不想,那刘美云竟瞧都不拿正眼瞧一下南宫玥,嗤鼻冷哼,一脸慎目恼怒的一把抹开那拉扯着自己袖袍的手,愤然离开。
“走开,别挡着道儿!”
横生的被推开,身体踉跄,倾于一侧。南宫玥微然咬唇,含带委屈的楚楚模样瞧着那并不待见自己的刘美云,转眸,对上了正欲抬步离开的南宫敏慧,慌忙伸手,拉扯着她的衣袖,表情里微带怯意,小心搭话,似贴已般的亲切。
“姐姐,明天,我会帮你的。”
娥眉微蹙,那表情竟和刘美云如出一辙,南宫敏慧唇角带笑,眸中却是恼怒轻启,一把的甩开那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杏眸微扬。
“如果你不出现在这个家里,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呃,姐……”
解释的话在唇边还不及说出,那南宫敏慧却早跨步离开。父亲在还好,自己还有人疼,而此时,父亲不在了,才发现,自己真真是这个家里最最多余的那个人。南宫玥长长的叹息着,内心极度懊恼与委屈,对于如今的局面,却又是无可奈何,转身,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微生雾气,仰头,生生逼散:谁让自己不是额娘亲生的呢!活该得到这种待遇。
话说:这刘美云是南宫伟的原配,本就看不惯与之青梅竹马的秀珠。在其被纳成伺妾后,倚仗着自己正室的身份,硬是不让秀珠回府居住。胳膊拧不过大腿,碍于刘美云的家世背景,南宫伟只能在城中替秀珠寻了个住所。当秀珠生下南宫玥不多久便因病魂归西天,而后,为了更好的抚养玥儿,南宫伟便将她带回了这个家抚养。有了这份出生,刘美云和南宫敏慧自然视她为眼中钉。
静然独坐,微厥小嘴,南宫玥抬头仰望那苍穹里的朗朗星空,纤瘦的双手作揖般的十指相贴着,如同明珠般的眼瞳闪亮闪亮。
“老天,请你一定要保佑姐姐顺利夺得花魁之位。”
不过戌时,市集上已鲜有人来,除了那衣衫褴褛的破落乞丐忙捡收着被人抛遗的烂菜叶儿,便也只剩下身着蓝褂的集市管理员了。
“臭乞丐,给我滚远点儿,臭死了。”
集市的公示墙上,赫然还张贴着一个月前的皇榜,在微风中,轻舞轻扬。
奉天承运,皇帝召约:呈天之吉相,拥朝美之国,古骨皇都三年一度花魁再启,为呈天之美意,特赦今古骨花魁,黄金千两,恩赐皇庭宴席一席。钦此。
只有当了花魁,才能得到面见国君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相办法救出父亲。想着那个疼爱自己的爹爹,想着此时自己在熟悉的院落里观星,而父亲却在牢狱里半点天光都见不着,南宫玥心里就觉得难过,委屈,痛苦,眸中雾气微生,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如凝脂光滑的脸颊滑落。
“爹爹,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也相信姐姐会赢得花魁之位,得到觐见国君的机会,想办法救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