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不到白柳儿的心事,但对于她如今的转变,云香还是高兴的,因为,只要她不寻死,不论她是嫁给安阳公子或者是嫁入王府,对云香来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搞不好,以后还可以给安阳或者王爷做个妾室什么的,一改丫头的命运。
铜镜中的自己,美艳高贵,如同月中嫦娥般,瞧着这般娇媚美丽的自己,从来都不敢相像,能有这样的一天,拥有这样近乎完美的脸蛋,银蛇惊叹,却又是高兴。
一侧的云香瞧着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儿上横生的几许可爱憨厚,不由得娇嗔恭维。
“小姐不亏是花魁的模子,生得这般漂亮,不管怎样的表情,都美得不可方物。”
这番恭维可是了得,银蛇听之,嫣然一笑,更是百媚生。
许是一股子怪味在空气中流窜,弥漫,立于一侧的丫头微蹙着眉头用以灵敏的鼻翼轻嗅着,搜寻着那气味的来源,终于在银蛇的身边停驻了下来。
“有股子怪味儿呀,柳儿小姐,你这衣服是蹭到什么东西了吗?”
伸开双手,看着那雪白纱衣的宽大袖袍,银蛇摇晃着脑袋。
“没有呀。”
不待反应,突如其来的话语,只惊得银蛇双手捂嘴。眼眸瞪大,如是不可置信般,千百年来,只会用以腹语对话交流,真真没有想到,如今,果真能用嘴说话。轻咬着下唇,银蛇眉头微蹙,似待小心的松开那捂着嘴的手,甚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眸流转:我会说话了,我真的会说话了,不行,我得先试试。
微微咳嗽着,以清理嗓音,小心的,试图的舔了舔嘴唇,却又慌忙把蛇信子收回,轻咬手指,一双美眸小心的四处探看,小心出语。
“没有呀,没有呀,没有呀,没有呀。”
说着,说着,那原本忐忑的试图,竟然变成某种欢悦,整个人竟然不由自主雀跃的跳了起来,双手使劲儿的拍着,小脸上流露的幸福欢悦感,真真是有目见之。
柳儿的突然失常,顿时让云香恐慌,这,真真是疯了的节奏吗!伸手,云香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紧张的询问着。
“小姐,你没事儿吧?”
一侧的丫头看着窗外的天色:“云香小姐,我们来不及了,再不给柳儿小姐梳妆的话,怕是赶不上花魁大赛了。”
风百楼,对于云香来说,是一个意欲离开之地,无论今天白柳儿是疯了,还是傻了,只要能当上花魁,她就可以跟着离开这个风尘之地。不管怀中的白柳儿此是是一个什么状态,云香只是大力的一把将她抱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前坐下,如是安慰,宽解。
“小姐,咱没有时间了,你记住,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得到花魁之位!不为别的,就为了能离开这风百楼。记着,如果得到了花魁,一定要带云香走。”
离开风百楼,为什么呀,在银蛇眼里,这里有美人陪伴,有柔软温暖的床还有可口的美食,于她来说,这里已经是天堂了,真不知道,这云香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离开。但是,如若一个人想要离开,总有她想要离开的理由,而且,从云香这个丫头的语气,似乎,很信任她,不,是信任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虽一脸木讷,似懂非懂,但银蛇还是选择无比配合的点头,并规规矩矩的坐在凳上,任由着丫头们的摆弄。
白柳儿的突然失常,对于云香来说,是一种灾难和恐慌,瞧着那铜镜前行习行为习惯的大不同,不由猜测:难道,小姐真是疯了,我的天啊,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她得到花魁,这是我们离开的唯一机会。
当最后一粒朱红轻点于银蛇的额间时,终于收工。化妆丫头看着那貌比天仙的白柳儿,微然一笑,似若赏心悦目般,但随之又是嗅到一股子怪味儿,若有若无的于空气中飘荡。
“云香小姐,什么都打理好了,可是柳儿小姐身上的怪味儿怎么办?”
“怪味,我身上有怪味吗?没有呀。”
银蛇举抬起那宽大的白纱袍袖,使劲儿的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她忽略了这是她身上本带的蛇腥味,只是,因为这具躯体的原因,没那么明显,但也能闻得到。
看着银蛇无比确定自己的身上绝对没有怪味儿,云香微皱眉头。
“换衣服也是没有时间了,彩云,你去取些香包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