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的眼眸瞪大,抬头,瞅着乐正靖那虽温文尔雅的体态,却突显清高狂傲的模样,杨昆仑不由得嗤鼻冷哼: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拿出百倍来赌,搞不好,他只是在气势上吓吓我。
想到这里,杨昆仑倒也是心放平稳,剑眉一挑,站立稳当,以一招先声夺人,混淆视听来提升自己的气势。
“你丫的有毛病呀,拿百倍的来砸。算了算了,看在不想让你破费的份儿上,不如我赌一个铜钱,这样,好减轻你的负担呀。”
嬉皮笑脸,放荡不羁,吊儿郎当,这便是此时乐正靖对于杨昆仑的所有评价。眼瞧着杨昆仑那二痞子般坏笑着摸出了一个铜钱,夹于指间的挑衅。乐正靖却是笑了,此时的笑,果真真是讽刺的。
“兄台,你说笑的吧!赌,才赌这么一枚铜钱,你是笑话我拿不出钱,还是讽刺你自己赌不起呀。”
面对一脸讽刺之意的乐正靖,杨昆仑并不予理会,只是亲吻着手中的铜钱,一挑剑眉,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告诉你吧,那个白衣女子一定赢的。”
“我看是未必。”
眼瞅着乐正靖那般冷然淡定的模样,杨昆仑眨着眼睛凑在他的面前。
“你不相信我。”
推开了那挡在自己面前的脑袋,乐正靖微然一笑。
“我是相信我自己。我赌一百两,你敢不敢跟。”
“一百两。”
瞪大着眼睛,翻着白眼,伸出手指,杨昆仑掰算着:一百两,他说的一百倍,那岂不是,我得跟一两银子。咬了咬嘴唇,侧身,杨昆仑的双手在腰间左右胡乱的摸索着,却只摸到几枚铜钱:今天把师傅拿的钱换成了衣服,手里可就只这几枚铜钱了!宁输于人前,不失气势,哼!
想到此处,杨昆仑微然瘪嘴,鼻孔放大,长叹一气,剑眉微扬,果断笃定的竖起了四根手指头。看着那四根指头,乐正靖淡然一笑,无比笃定以及确定的应声下来。
“好,没有问题,那我就出四百两……黄金。”
眼眸瞪大,两眼翻白,原本杨昆仑的意思是赌四个铜钱,没想到这厮竟……竟然搞了了四百两黄金。怒瞪着眼睛,瘪扯着嘴角,杨昆仑生生的将那高举着的四根手指头一根根的掰压了下来,微挑剑眉,故作平静。
“切,本公子,不屑与你赌。”
不论在气势上,还是财力上,乐正靖终是占胜。
贼眉鼠眼的瞅着那身着一袭白色丝绸质地的乐正靖,一个转身,杨昆仑便是懊恼的拿手自残,一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喋喋不休。
“这下可好,被人看了笑话,杨昆仑呀,你一世英明尽毁呀。”
淡然的鄙了一眼那一侧毫无气场的登徒浪子杨昆仑,乐正靖微然摇头,唇角之处尽是讽刺。
擂台上。
南宫玥微带忐忑的立于二人中间,调整好气息,微然闭目,一脸坦然,双手漫然坦开。微风轻拂,红色纱绢以及那红色的留仙长裙摆轻然飞舞,那一头如墨般的青丝也随风舞动,束发丝带顺着光滑的青丝,滑落。衣袂飘飘,青丝微扬,此时南宫玥的灵秀之美,直逼惊艳,那介于妖媚于清丽之间的灵动之美,让人看之清新,悦目。
指尖漫然而散的是那源自于体内的芬芳之意,粉色红光在指尖肆意轻扬,沿着这般的芬芳,蝴蝶似若寻找芬踪般群飞而至。
“蝴蝶,哇,妈妈,好多的蝴蝶。”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拉着一个妇人,指着那些蝴蝶一脸的欣喜模样,身侧的男子似若女孩的父亲,一把将女孩顶在头上,让其可以看得更清楚。
看到南宫玥身侧倾依的蝴蝶,杨昆仑冷哼一声,鼠目之间微生卑鄙,手指执着那几枚铜钱欲想打散那些飞舞的蝴蝶,却不想,不及出手,就已被乐正靖强而有力的手抓住手腕,至使无力的任由铜钱落地。
握着自己那被捏得几乎失力的手腕,杨昆仑咧牙喊痛。
“好痛,看着还像个翩翩公子,怎么力大大得跟牛似的!”
秀眉横扫,如是冷凛。杨昆仑自知不是乐正靖的对手,只能是握着那几乎半残的手,跌跌撞撞的,恨意悄生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