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乎在抽搐,四肢莫名的弹动着,心脏也在猛烈的跳动着,甚至于腹腔的位置如若怀孕般的突然鼓起一个大包,而后又似若胎动般的肆意鼓动,慢慢的,慢慢的,一切趋于平静。
寒冰密闭的冰渊池,寒气逼人,渗骨的雾气肆意缭绕。
立于太傅府外,乐正靖却心系南宫玥,想着晚上她的处境,一定备感尴尬,此时,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乐正靖侧目打量,四下无人,于是转于院外,助跑跨步,踏脚凌空,翻入院内,径直朝向南宫玥的房间走去。
立于其门外,却只见其房门紧闭,内中灯光泛泛,一看便知其未睡,纠结犹豫中,却依是抬手轻敲其门。
“玥儿……”
是乐正靖的声音,静坐于桌边的陷入沉思的南宫玥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心中一惊,是期待般的站立起来,而终,耳边响起姐姐的话。
“只要你不跟我抢靖哥哥,我保证永远都当你是妹妹,亲妹妹!”
眉头轻拧,虽是犹豫,却又无可奈何般的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我睡了,靖哥哥请回吧!”
屋中漆黑一片,反倒是院中,因为月亮的映射,分外的明显,那门上,赫然印射着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身影。
静立于门外,瞧着那突然灭了烛光的房间,乐正靖眉头微蹙,心中知其生气,焦急般叩门。
“玥儿,我知道你在生气,我……想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分明,错在自己。明明,姐姐与靖哥哥就有婚约先,即便是靖哥哥先对自己动情,那自己也千不该,万不该的情不自禁若不是自己的情不自禁,今日也不会走到如厮地步。
慢步上前,南宫玥静静的立在门口,伸手轻抚着那门上因为映射的身影,任由眸中满含着雾气:靖哥哥,对不起,怪只怪我们此生缘浅!
久立于门外,终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微有失落,或许这便是罪有应得,若是有心有意,何不早做决意。这些年,一直犹豫,一直纠结,是因为自己不能确定在玥儿心中的位置,于是一直拖着,不曾言明。而如今,即便是印明了心意,又如何,如今的改变,何其困难。懊恼,自责,拖着失落的身影转身。
“玥儿,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若是你就此不愿看到我,我便不再打扰!”
那微然转身的离开,牵动着南宫玥的眼眸,而心中顿若不舍般,手放在了门栓之上,而终思量之后,慢慢的松了下来,语气里微有平静。
“靖哥哥……”
听到屋内的叫唤声,乐正靖只是一脸欣喜的停步转身,回到房前。
“玥儿,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是不是愿意听我的解释了?”
面对这般欣喜的乐正靖,南宫玥心中纠结:分明错不在你,又为何非要解释!
“靖哥哥,今天天太晚了,我也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早晨,于东家茶楼见面再说!”
在心里,南宫玥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那就早早的做个决断,即便是痛苦,除了面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听着南宫玥这般的说话,乐正靖早已兴奋若然。
“好,明天早上,我来府上接你!还有,你好好休息!”
终于,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身影带着某种兴奋若然的跨步离开,瞧着那已然离开的身影,顿时觉和心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如若缺失般。怅然所失,南宫玥蜷缩的滑坐于门背,抱紧双膝,任由眼泪飞垂:明明做好了决定,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月色微明,宣洒四野,院中,只剩下各色植物于月色中滋润,生长。
风百楼。
捧着手中的金锭儿,捂着那因滚下楼梯而搁得生疼的腰肢,一袭黑色丝绸的老鸨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这没生意可怎么办呀?还得养活这么大一摊子的人。”
云香从市集回来后便一直不见白柳儿的身影,前厅后堂的找个了遍,却依是无影。返回白柳儿的香闰,云香坐立不安,倚窗而望,满目焦急:小姐,你去哪儿了呀?不会,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药王谷,银蛇早已被打回原形,浑身微泛银光,微风轻拂,起起伏伏的浅草淹没了银蛇小小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