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不待收拾结束,那边的杨昆仑却也是一副恶劣的威胁模样,顺手拧住了胖墩那空出来的耳朵。
“胖墩,别怕她,今天的事儿,咱们就是要大肆宣扬!哼,我们要让这古骨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小妖精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分明是与自己做对嘛!那拧着胖墩的南宫玥眉眼里只待射出万只“冷箭”,只恨不得将他射死!
而于此,那同样拧着胖墩耳朵的杨昆仑也不甘示弱的用以阴毒的眼神回盯着她,那对视之间,似乎能听到噼啪的暗斗声响。
“我告诉你胖子,今天的事儿,你最好当没看到,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听此语,那胖墩只是慌忙的捂着自己的嘴。
“女侠,女侠,饶了我吧,我不说,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然另一方,那杨昆仑却是嗤鼻冷哼,剑眉冷扬。
“胖墩,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当心我丢了你出去喂妖怪!”
“不,昆仑哥哥,你也饶了我吧,胖……胖墩胆……胆胆小!”
许是这番对峙并无结果,那南宫玥只是冷哼着松了手。
“算了,胖子,你可得瞧准了你身边的人,真真是可恶呀,还要把你丢出去喂妖怪,像这种人,顶多只算是畜生,你可得离他远点儿!”
一听这话,杨昆仑那剑眉之下,眼角微挑,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那拧着胖墩的耳朵自是松开。
“哟,小妖精,你我本是同类,相煎何急呀!”
这双双的一撒手,胖墩只捂着耳朵惊叫着,满目里惶恐的朝着那堂外跑去。
天幕微黑,暗风轻涌,只惊得那一树枝叶发出某种凄凉的呜咽声响。
举目而望,耳边只传来那被风吹得枝叶微摇的呜咽声,入目再瞧着那些个被白布遮盖的干尸,脑中自行脑补般的只在幻觉中瞧到那些干尸自行掀开白布,如同机械般的扭转着干枯得看不出长相的头颅,顿时南宫玥只吓得艰难的吞咽着唾沫,而后步履微退。
如果,真说不害怕这回事儿,肯定是骗人的!从小到大,南宫玥虽说不上是胆小如鼠,但瞧着几具死相恐怖的尸体,却也是真生了几许害怕。那着白色绣鞋的步履小心退后,却不想竟靠在了身后的竹竿上!于此时,南宫玥只是嗤鼻冷哼,心想着,这身后的杨昆仑再敢装鬼吓唬自己,便真真不会轻饶了他,却是不想,那正破口大骂之时,却赫然看到那步履前行,跨进里屋的杨昆仑。
杨昆仑入了屋子,那身后会是什么呀!无须多疑,那脑中早便开始了一番自补,那恐怖的一幕再次袭入脑中,南宫玥只觉一阵头皮发麻,不待多想,只便是条件反射般“啊”了一声,而后捂着自己脑袋便朝前跑,那速度早已是迅雷不及掩耳。
速度极快的前行,终是掀起了杨昆仑那一席破旧粗衣的衫摆,而瞧着如此疯狂表现的南宫玥,以至于不知实情的杨昆仑误以为真的诈尸,反跟着一起快速前跑,入了屋子,只一番顺便将那门关闭。
巨大的关门声以及那门栓的插销声,使得坐于桌边商量的乐正靖,鬼药王以及古骨县衙知府徐知县微显错愕。
微带喘息的杨昆仑,瞧着众人一脸的不解,只是尴尬的皮笑肉不笑,微声而道。
“嘿嘿,天黑了,我帮你们把门关上,继……继续谈,你们继续谈。”
屋内,同样受到惊吓的南宫玥不待小心肝平复下来,便径直的揭去了杨昆仑的谎言。
“哼,我看你是怕见着鬼了吧,还说会什么茅山道术,真给药王爷爷丢脸!”
俗话说得好,树不揭皮,人不揭短,可偏这南宫玥却是个揭短儿的主儿!杨昆仑微瘪着嘴,言语中几分心虚。
“你……”
不及杨昆仑将话说完,那南宫玥早已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顺手拍落了那指着自己的手,先人一语。
“我什么呀我,是不是我戳到你的痛处了,你难受了,胆小鬼。”
“哼!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什么,明明你不光是无耻之徒,还是胆小鬼。”
不及杨昆仑说话,南宫玥已是咄咄逼人的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