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并不是所谓的妖邪蛊术,倒像极了……”
言语间,鬼药王眼眸望向南宫伟,二人对视,甚是默契。见此二人一番对视无语,徐知县不禁惶恐,抬臂间,袍袖微颤。
“难道,这……真的如民间所传,是鬼怪作祟?”
瞧着徐知县那般惶恐的模样,乐正靖眉头微蹙,妖神鬼怪之说,自古只是传言,如何能够当真。
然,在南宫伟心中,这一切,并非只是鬼怪作祟这么简单呀!想必这封印之灯的丢失,以及这被吸尽精元的枯骨干尸背后,定然还隐藏着某种更为惊天的阴谋,然,这一切,或许只能探问药王仙君。
微头微蹙,似若恐慌,转眸,目光瞧向乐正靖。
“王爷,不知,昨夜让你去探知之事如何?”
得此问命,乐正靖诚惶诚恐。
“昨日连夜,我便入宫询问过岳文成,他说,皇兄之所以不愿意去神阁取出招灵砚,完全是因为害怕惊动了祖上仙神!”
之初,分明答应取出招灵砚,如今,一再出而反而,甚至还搬出了祖上仙神,这……真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南宫伟听此语,眉头微蹙,拳头捏紧,言语间尽是怒意微生。
“如今是妖孽横行,如若真能惊动了仙神倒好,真可惜,这些仙神早不知几世轮回了,与其空担心这些无用的,倒不如好好担心一下这世间百姓。”
完全是一头雾水,徐知县为官多年,从未听过这些荒唐离谱之事,甚至连如今这枯骨干尸之古怪事件,也是生平第一次惊见。一则,心生恐慌二则,心生担忧。
“太傅大人,如今此事古怪,已然扰乱一方百姓安生,本官生为这一方父母官,能做些什么?”
事到如今,还不知到底将面临的是什么,该做些什么,真还不好说。微然深思,南宫伟眉头微蹙,微然长叹。
“如今,在一切不甚明朗之前,反倒是应该从长计议!”
言语间,南宫伟那般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望向鬼药王,然,鬼药王却也是一副微然迷惘的表情,只待是从长计议!
自从枯骨干尸事件一出,整个古骨城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甚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晚出早归,不到戌时,街上行人已然甚少。
古骨城衙门,内堂。
房门口,杨昆仑和南宫玥像两尊门神一样的左右而站。双双抱臂对视,满目里尽是不屑。南宫玥嗤鼻冷哼,杨昆仑手指于鼻腔里抠动着,而后某种分泌物弹指间抛往南宫玥处,只恶心得南宫玥眉头紧拧,躲避不及,那分泌物便粘于衣物上。
恶心的看着那衣物上的分泌物,南宫玥柳眉紧蹙,上前一步,伸手直掐着杨昆仑的脖颈,只掐得他双眼瞪大,舌头伸得老长,咽喉中发出嘶哑细微的呼救声。
“救……救……救命!”
不知南宫玥是哪儿来的力气,只掐得杨昆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全无力气的耷拉靠在门背上,双眼翻白。
而厅堂正中的四方桌边,乐正靖、鬼药王、徐知县、南宫伟四人各坐一方,商量着对策,全然无视此时正在被欺凌的杨昆仑。
在一番商讨后,南宫伟一一的做着部署安排。
“如今既知是妖孽横行作祟,唯今之际是尽快劝君主于神阁取出招灵砚。王爷,现如今在君主面前尚能说得上话的,也怕只有你了,但劝君主,尽快取出招灵砚徐知县,还需要麻烦你一件事,请将衙门内枯骨干尸之事详细上书君主。”
“是,太傅大人请放心。”
“太傅请放心,靖儿定当竭尽全力。”
门外,胖墩端着银耳汤前来慰劳各位,不想,推门而入,只看到杨昆仑被欺凌的模样,顿时惶恐转身。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胖墩的声音打断了屋中人的商讨,于此时,鬼药王转眸便瞧着胖墩立于门外自然,那南宫玥对于杨昆仑所做之事,也是一目了然。
见此情景,南宫玥猛然间的松手,只由得杨昆仑失重跌坐于地,而自己却是轻轻的拍了拍手,全然当做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般。
“胖墩,进来吧。”
在鬼药王的招呼下,胖墩这才微有生怯的瞟了一眼面目不善的南宫玥,微然斜侧着身子端着银耳羹进入内堂。
一一的将银耳羹端在了那坐于四方桌前的四人前,那还剩下的两碗,胖墩怯生生的端立到了南宫玥的面前。
南宫玥微生冷凛的眼眸只瞟了一眼胖墩,似威胁般的戾视,只吓得胖墩艰难的吞咽着唾沫,什么都不敢多说,只待其端过银耳羹后,慌忙的侧身立于杨昆仑身后,满目里,尽是怜悯。
那南宫玥可真是够黑心的,竟把自己往死的掐,这晕乎了半天,好不容易气透得顺畅了,杨昆仑终于地上慢慢的站立起身,微然咳嗽着理清咽喉,顺手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如同怒视般的仇恨着南宫玥,顺手一把的端过胖墩手中的银耳羹,那如是狠命般的猛啜一口,只呛得自己咳嗽声声不已。
慢然的啜饮着碗中的银耳羹,南宫玥瞧着那似乎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杨昆仑,满目里鄙夷横生。而看着南宫玥那般鄙视的眼神,杨昆仑用以手指轻抹鼻翼,而后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