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混战开始,根本没人听徐知县说话,推攘中,一个衙役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好几个乡民给推打着往后退,混乱中,抱头乱窜的衙役一不小心,将徐知县撞倒,那乌纱也掉于一侧。
不知是谁高喊。
“打死这个狗县官!”
群拥而上,衙役被踩踏,无力自保,更是无法保护徐知县。眼瞅着众人群拥而至,那守身而出的鬼药王便是一把拖过徐知县,直到其退往相对安全的地方,而杨昆仑则手持桃木剑立于其前。
“师傅,你带知县大人先走。”
此时民众已然失控,那般的蜂拥而至。
见此时局面失控,鬼药王一把将倒在地上的徐知县拉起。
“知县大人,我们先走!”
那被狼狈拉起的徐知县,眼瞅着掉在地上的乌纱帽,尖呼。
“我的乌纱帽!”
瞧着那奋力挣脱自己要去捡乌纱帽的徐知县,鬼药王只是拖着他走。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而那全力抵挡众人的杨昆仑瞅着那落于地上的乌纱帽,只用以桃木剑挑起,抛扔到他们身边。
“师傅,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眼瞧着衙役和杨昆仑暂时的抵挡着众人,乐正靖护着南宫玥与鬼药王他们一起从内堂后院离开。
手持桃木剑的杨昆仑剑眉微扬,轻轻的吹了吹额头上的发丝,凌空便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冲拥而来的人身上,只踢得那人口吐白沫的仰躺在地上。
众人看着杨昆仑的这架势,微有恐慌,但仗着人多,并没有后退之意。被打翻在地的衙役,瞧着此前的情景,一个两个的慌忙跑离,最后只剩下胖墩手持长矛立于杨昆仑的身后。
“昆仑哥哥,我来帮你。”
一脚撩起一侧的瓦罐,朝着众人掀踢过去,躲避不及,终是有人受伤。但终,寡不敌众,两三个回合下来,杨昆仑与胖墩已然惹得众怒,只见得那一波倒下,一波替补而上。瞧着那众人冲来的模样,杨昆仑一把拉着胖墩。
“走呀!”
众人追撵,杨昆仑脚踏墙壁直是冲上了屋檐而胖墩身形肥胖,对于逃字,根本是无计可施,胖子嘛,跑也跑不动,爬也爬不了。眼瞅着众人揪着胖墩便开始猛揍,瞧着这情况,屋檐上的杨昆仑愁得皱眉:这些人都失心疯了,如果不快点儿救胖墩,那胖墩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剑眉微蹙,却是瞅到院中停放的枯骨干尸身上,顿时脑中横生一计。于腰间掏出一张符咒,杨昆仑将其贴于桃木剑上,一个凌空后翻便落于那些干尸中间,嘴里念念有词,手中数根银针甩插入尸体中,随着那银针泛红,符咒顿时身泛红光。
在银针咒语的操纵下,那些干尸突然的站立了起来,杨昆仑剑眉微扬。
“上……”
顿时只见那些干尸如同机械般的张牙舞爪的朝着内堂前院拥去。立于屋檐上,杨昆仑将桃木剑扛在肩膀上,嘻笑的等待着。不一会儿功夫,只见那后院方向传来各种鬼泣狼哭。
“救命呀,有鬼呀……”
呼声震天,只听得杨昆仑抱着桃木剑捂着双耳,果不其然,众人前赴后继的从后院冲回前院,径直从那衙门正门逃离。
扛着桃木剑的杨昆化只瞧着那落单的一人正提着裤子追撵人群,不禁撇嘴一笑,而后从屋檐上跃身跳下,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后院,那几具干尸面对着墙壁一直原地踏步走,一则一个约么20岁的男子被其中一具干尸禁锢着,靠着墙壁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细一看,之男子竟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吹了一个口哨,杨昆仑只命令着那对着墙壁原地踏步走的干尸们。
“都回去躺着吧!”
那些枯骨干尸随着杨昆仑手中的桃木剑调转方向,径直朝着内堂前院的方向走去。
跺步上前,瞧着那抱头瑟瑟发抖的男子,杨昆仑微微然的将额前头发一甩,上前一步,脚踢在他身上。
“小伙子!”
“鬼呀!”
“鬼都走了,你也赶紧走吧!”
见男子没有反应,杨昆仑只是朝着那趴在地上的胖墩走去,一把的扶起他,只瞧得他此时眼眶黝黑,头发炸立,可真所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瞧着胖墩这个模样,杨昆仑是想笑又不敢笑,生生把自己憋成了内伤,还得故作关切的询问。
“胖墩,没事儿吧。”
“痛呀!”
瞧着那肯定是挨了不少揍的胖墩,杨昆仑一把的将他搀扶起,轻挑着剑眉,啧啧着。
“好可怜的孩子,走吧,我们得赶快去找老头儿他们。”
不待杨昆仑他们抬步离开,那抱头发抖的男子已然夸张的从地上蹦了起来,朝着那几乎被人拆了的后院小门跳跑出去,一边跑,一边惊叫。
“啊!救命呀!救命呀!”
脚有些瘸,是受伤了,原本心藏暗笑的杨昆仑瞧着胖墩此时这番模样,心里倒添一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