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衙门呀,你方才撒腿儿就跑,人家衙役大哥都还没跟你交代。”
阿甘听着这话,似有些纠结般的犹豫,持刀的双手只一抱拳:“南宫小姐,是这样的,太傅……太傅大人在衙门等你。”
轻瞟着这一院的平静,南宫玥厥嘴:“我爹去衙门了,可是,这家里的下人们,怎么也不见呀!”
轻挑眉头,阿甘可是谨记徐知县的招呼,不敢多言:“南宫小姐,请吧。”
瞧着这模样,杨昆仑不禁咧嘴:“小妖精,会不会呀,你爹在朝里犯了事儿,然后呀,遣散了这一屋的下人!”
冷白了杨昆仑一眼,南宫玥真恨不得踢他一脚:“乌鸦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才被遣散了……”
听着南宫玥的微咒之语,杨昆仑只嬉笑调侃着:“小妖精,要别被我说中了。不过没关系,你爹不是太傅,我也照样娶你。”
双手捂耳,南宫玥言语急促:“我就是做一辈子尼姑,也不嫁你。”
杨昆仑扭头对着搀扶他的银蛇瘪嘴一笑:“听听,还好,我喜欢的不是这小妖精。唉,想想,还是我的柳儿姑娘好呀,温柔体贴。”
一听这语,银蛇顿时不悦了,只猛然间的撒手,大步朝着南宫玥跑去。而此,杨昆仑微然惊恐,只瞪大眼睛瞧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我怎么了呀,喂,风楹,小妖精,你们等等我呀。”
虽时是经过一些时日的恢复,可这一身的疼痛依在,僵硬的体态未改。瞧着杨昆仑那行走过程中的如若机械,阿甘想笑,却又隐忍,最终只得上前一步,将其搀扶。
“杨兄弟,我扶你,我扶你。”
“阿甘,还是你好。”
古骨县衙。
正堂中,鬼药王与徐知县对坐。
瞧着鬼药王一脸淡然平静的模样,徐知县那端起水杯的手微微的有些发抖:“药王,你说这二小姐就要回来了,可怎么跟她说呀?”
白眉轻扬,一袭白衣的鬼药王只是长叹:“照实说。”
只此,南宫玥顺利的得到了爹娘以及府中下人集体被灭口的消息,只在听到那消息的一瞬间,南宫玥懵了,似乎全世界都崩塌了般,愣生生的,了无生气的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而说这杨昆仑,因受水域牢笼之苦,身体僵硬且多伤疼痛。这番遭罪的模样,也是着实让鬼药王心疼。
但这鬼药王是何许人呀,区区的皮肉之伤,能难得到他吗?于此,只不过一纸灵符,杨昆仑便全身换新,如若常人。
瞧着自己活动自如的模样,杨昆仑直立身子,抖动着,轻走着。
“咦,不痛了,动作灵活了。”
瞧着杨昆仑如若泼皮一样的活蹦乱跳,鬼药王却是忧心之容又起。瞧着鬼药王这番微有愁容的面目,杨昆仑蹲膝其前,如是轻询。
“师傅,我都好了,你怎么还唉声叹气呀。”
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杨昆仑的脑袋,鬼药王长叹一气。
“这南宫小姐,怕是承受不住呀。”
只此,杨昆仑自然知道鬼药王所说何事,可是,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昆仑呀,听为师的,一定要看好这南宫小姐,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哇,师傅,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一定是没问题的。”
宽敞明亮的房间,门外驻守着二名衙役。
梦,似乎身处梦境般,猛然间,南宫玥双目瞪大,如是惊恐的翻身坐起。
“小姐,小姐,你醒了,没事儿就好。”
如是呆滞的双目,慢慢转移,终是瞧看着那倚身上前瞧看自己的小蝶,于是唇角萌生一笑,只双手紧紧的抓着小蝶的双臂。
“小蝶,我不是做梦吧!你掐掐我,掐掐我!”
瞧着南宫玥眼中似有惊喜的神色,小蝶轻轻的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颊。
“没做梦,我爹呢?”
面目里,有的只是迟疑和难过。瞧着小蝶的这番模样,南宫玥蹙眉不解。
“小蝶,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爹呢?难道,县衙里,徐知县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活着。”
眉头紧宁,眼眸之中雾气升腾,小蝶屈膝跪在南宫玥的面前,眼泪垂垂,直坠落地。
失神,方才那一瞬间的笑意与惊喜尽化乌有,南宫玥只仰天大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