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罢,南宫玥只将手中的香囊轻放于床榻之上。
然而,处于恼怒状态的香棱并不领悟,只倒是一把的抓起那香囊扔在了地上。
“我不稀罕!”
瞧着那被扔在自己脚边的香囊,银蛇倒是恼了,只弯身捡起,而后扔回到香棱身边的床榻上。
“稀不稀罕是你的事,不想被那只臭狐狸吃了,就拿好。”
什么狐狸呀,香棱完全不在状态呀。
只静静的瞧着南宫玥与银蛇的身影消失,一股暗风吹来,香棱不禁一个激灵:难道,那柳儿是狐狸。
只想到此处,香棱立刻将那香囊捡抱于怀,一双眼眸微然生恐的盯瞧着四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将自己蜷缩包裹于锦被之中瑟瑟发抖。
夜色微然,轻风微拂。
靖王府。
第一次,杨昆仑可谓是第一次到府上作客。
静坐花园中,瞧看着那满园牡丹娇艳欲滴,杨昆仑不禁感叹。
“哟,靖王爷,真是没看出来,你竟是如此爱花之人。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金牡丹呀。”瞧着那花瓣片片澄黄且微闪金光的牡丹,杨昆仑不禁大惊。
淡然抬眉,坐于石桌边的乐正靖只仰头将杯中水酒倒入咽喉,而后唇角轻扯一笑。
“是呀,杨兄弟果真是好眼力,这天下唯乎仅有的金牡丹你也知道!”
扭头,杨昆仑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嘿嘿,这可是在老头儿的私藏书上看到的,原本以为,此物只应天上有,却不尽想,靖王府上独一枝。”
一个市井泼皮竟也能懂得事间雅事,倒也是难得。
杯中酒斟好,乐正靖递到杨昆仑手中。
“好兄弟,陪我喝一个吧。”
轻挑剑眉,杨昆仑只盯着手中酒杯:“这杯子忒小了吧!”
清眉微扬,乐正靖唇角轻浮一笑。
“来人,上酒。”
只在乐正靖一声令下之后,几个小厮果真捧了几坛子好酒来。揭开那红色的酒盖子,杨昆仑甚是贪婪的轻嗅着坛中好酒。
“哇,好香呀,二十年的上好女儿红。”
“果真知音,来,试试这个!”
“竹叶清!”
以碗对酒,二人甚是敞开怀喝。
碗中清酒入肚,乐正靖重重的将碗搁于石桌上,手指轻抚嘴角。
“谢谢你!”
轻挑剑眉,杨昆仑只将手中空碗放于石桌。
“谢我,谢我什么呀?靖王爷,你不是应该恨我夺人之所爱吗?这谢,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乐正靖唇角轻扯一笑,表情里甚是有些无奈。
“我谢谢你照顾她,安慰她。”
此番言语间,甚是几多无奈,甚是几多心酸。
实话,这杨昆仑本是良善之人,瞧着乐正靖此时如此落莫的表情,心中倒生同情。
“唉,我本善良。喂,你不会因为我娶了她,就要和我动刀吧,我告诉你呀,虽然,我没你厉害,但真比划起来,也未打不过你。”
动刀,此时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呀。
唇角一笑,甚是无奈,乐正靖只将面前的酒坛举起,将那坛中酒水灌入咽喉。只待是喝得有些微醉了,这方才放下手中酒坛,一双丹眸微显迷离。
“动刀?我现在不有什么资格。在她心里,她都恨死我了,她认为,是我不娶她姐姐,才有了之后的惨剧。再说,你们之间已经有了风为媒的誓约,你们本就是一对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跟你动刀呀。”
虽说听着乐正靖此时的话语,杨昆仑心中微有喜悦,可这厮却又偏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只故作镇定,面显难色。
“唉,靖王爷,你这话说得可远了。这小妖精呀,我可是甩都甩不掉。对了,你说她恨你,如果我是她的话,也铁定恨你。早跟你说了,让你安心做她姐夫,你偏心存歪念,这下可好,事弄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