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闪灵光,面目里原本的死犟顿时变幻作嬉皮式的讨饶。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真是鬼药王的弟子,关门弟子,我可告诉你,我师傅最疼爱的,最偏爱的就是我了,你要是真把我怎么样了,我可不保证,我师傅到了此处,掀了你的老窝。”
杨昆仑这软硬兼施的话语并未使得老妇面目几多变幻,依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模样。
平日里,善于察言观色的杨昆仑此时倒是懵了,心里猜测着:这老妖怪,什么表情呀,难道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万一,这万一她要是跟我师傅有仇的话,会不会就地把我给……
剑眉微蹙,杨昆仑只心中暗恼:轻敌呀轻敌。
哑然无声,此时这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静默无声。
梳理着咽喉,杨昆仑试图与这老妇套近乎。
“那个,婆婆,我想问一下,你可以把我身上的这层泥土给剥了吗?真心不舒服。”
不理会,依是不理会。老妇只顾着将掌心的微莹绿光注入那面前的一抷泥土中。
瞧看此处,杨昆仑顿时不解,也便是目光轻盯着那泥土:“婆婆,你这是干嘛呀,这泥土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呀?婆婆呀,你别不说话呀,我们聊聊天呀。”
话唠,果真是个话唠。
浑浊之目微鄙,老妇隐忍气息,不予理会。
无聊,真心是无聊。
杨昆仑打量着此处,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着那本不理会自己的老妇作闲聊。
“婆婆,你在这里有多久了?对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种东西,叫鸾鸟真身。唉,算了,问你,怎么可能知道。还是我师傅说得对,这鸾鸟根本不知在不在世,指不定这真身早被什么歹人给烤了来吃。唉,也不知道,这鸾鸟吃着是不是和一般的烤鸡味道相似。”
眉头轻蹙,老妇真心是觉得无语。那么神圣的鸾鸟,竟被这痞子拿来和烤鸡作对比,真心是暴殄天物。
“痒痒痒,婆婆,你把我右手解开一下,我要挠痒痒,快呀,痒死我了。”
唉,无语,真心是无语,怎么能遇到这样一个痞子男。
无可奈何之间,老妇扬指之间,解了杨昆仑双手的封印,泥土落地,化尘。
终于得以解脱,杨昆仑只用手轻抠着下巴,脖颈而后企图将手伸进后脖颈,这才发现,泥土封得死死的,手根本伸不进去。
“婆婆,可不可把上半身给我解了,我要抠一下后背呀。”
这家伙,真心是麻烦,虽是如此,老妇却依是解了杨昆仑上半身的泥土。
眼见着泥土落地化成尘,杨昆仑一边抠挠着后背,一边暗中使出符咒,顿时那泥土落地化尘,得了解脱的杨昆仑欲以三十六计中的溜为上计之时却不尽想,杨昆仑的小聪明已然被老妇窥探。只见其掌心捏拽泥土一扬,顿时一根泥绳便是束住了杨昆仑,将其拖带到自己面前。
“扑通”跪地,杨昆仑一双惊恐的眼眸直视着那老妇浑浊的双目,竟中其中瞧看出令人惊悚的敌意。双手作揖,杨昆仑面目楚楚:“婆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一物,晃眼。
这老妇微有些干枯粗糙的双手拽住杨昆仑的手腕,只惊得杨昆仑大叫。
“救命呀,饶命呀!”
然而,任凭杨昆仑大喊大叫,老妇并不予理会,只是紧拽着他的手腕,瞧看着那腕上的珠子。
“先知,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言语中,分明是一种恶令的恐吓。听此,杨昆仑瞧看着老妇并不善意的眼神,只唯诺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