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烦死了!”郑洁挠头嘶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浴室里,下流的花洒被瞬间按停,听着那突兀传来的喊叫声,以为是郑洁那疯丫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随手扯了快浴巾,疾步出门,直挺挺奔着郑洁的房间就去了。也没敲,轰然一下就将门应声推开……
房间里一如往常,床上的凸起依旧证明郑洁还在熟睡,目光左移,瞬间落在穿衣镜前掉落的红色连衣裙…
无需想象,便已经知道了被子下的那个女人定然是衣着寸缕。
仅是一瞬石砚才稍稍压下去的燥热顿时涌上心头,快速的合上门,回身直冲到浴室,一把打开冷水,把刚刚才擦汗的身体又重新从头到脚淋了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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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瑾一路疾驰,按照着地址手机图片上的地址,直奔2202房间门口,没有半分犹豫便直接用备用房卡打开了那道房门。
房里灯火通明,却是寂静无声,顾黎瑾又往里寻了几步,才终于在穿上探寻到了李祠的身影。此时,她就这么横七竖八的合衣倒在床上,睡姿可谓是一言难尽。
显然是喝得不少
“果然是母女,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的。”顾黎瑾叹息这摇头,却看着李祠怪异的睡姿,嘴角淡淡的噙着一抹浅笑。走过去,将她跪在地上趴在床上的身子给抱了起来。
身子才一离地,熟睡中的李祠便幽幽转醒,眼神迷离。“瑾!怎么是你啊?”
顾黎瑾一滞,继而释怀一笑,温柔的将她放上床,退去鞋子。“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谁?顾远思吗?”
“嗯”李祠摇了摇头,卧起身子抬手指着他。“你别想趁我脑子有点迷糊就来故意混淆我的记忆,就算是阿猫阿狗会来,他也不会来的,我和他…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顾黎瑾坐在床边,抬手贪恋的抚了一把她的脑袋。“既然知道已经不可能,为什么你还不肯放手呢?”
李祠似乎很享受他的这个动作,直舒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听着顾黎瑾的问候,艰难的翻了个身子坐好,两手为难交缠。“其实,我已经放弃了的,五年前我就放弃了。”
顾黎瑾一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吗?
李祠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一些苦笑,带点自嘲。“其实从一开始,我的选择就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吧!我毕业后,已经成功应聘了上海一家翻译大公司,也买好了机票,收拾好了行李。可也就在那天晚上,我请了几个朋友,来庆祝我的毕业,也算是为我践行。却不曾想……”说到这里,李祠哽咽了,眼泪婆娑。
五年来,她的所有沉淀,她的所有伪装,却依然支撑不起她来面对那一晚的耻辱。
那一晚,是她最大的秘密,她悄悄瞒了所有人,更在说服自己,隐瞒自己的记忆。
可是酒醉断人肠,顾黎瑾才不过随意提了一嘴,便成功的勾起了她心底所有的痛。
还好顾黎瑾及时阻止。“好了!实在很心痛就不要说了。”
李祠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点头。
顾黎瑾看着他,许久还是问了一句,“那现在呢?你和他有了那一纸结婚证还有惜惜的联系,你对他的期望还在吗?”
李祠果断摇头。“他不想将就,我更不想委曲求全,我和他只能说是注定无缘无分,不可能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期望,自从我肚独自一人面对着产房的冰冷,还有惜惜出生时他的那句我没时间,我的期望,就已经彻底泯灭了。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就光我一个人付出,就算我的爱是金山银山,五年的时间,也已经掏空了。”
顾黎瑾叹息。
终于等到你说累的这个时间了吗?
五年!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能让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一个亭亭玉立,会跑会跳的小女孩。让一颗小树,茁壮丰满自己的枝干。让一年的四季,轮了四个来回。五年的时间,更让一个男人一颗安于守护的心,变得躁动不安。
“以后呢?有什么打算?”顾黎瑾又问了一句。
既然她的过去自己没法参与,但将来,他不希望自己错过。
“嗯”李祠翻了翻圆圆的迷离的眼,仔细想了许久才作答。“没什么打算!就…好好上班。好好照顾惜惜,这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了!”
顾黎瑾却再次开口强调。“我说的是感情,感情上面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过…再结婚?”
李祠一顿,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冷淡下来。而后,她笑了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答,两人之间原本还算和谐的谈话就这么中断了。
顾黎瑾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了,叹了口气,所有问题,都成功的遏制在咽喉处。
“呵呵呵呵……”幽静的房里好久才传来李祠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声,缓缓跪坐起身,看着顾黎瑾,眼里憋着泪,轻轻的在他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我这一辈子,唯一就喜欢过两个男人,第一个,让我爱得痛不欲生。第二个,让我想爱而不能爱。”李祠言语悠扬,还依旧保持着跪坐在顾黎瑾身前,双手轻柔扶在他肩上的动作。
一席话,直接让顾黎瑾整个脑子都懵了十几秒,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两个男人,一个爱得痛不欲生的人是顾远思,自己心知肚明。可另一个想爱而不能爱的人又是谁?
直觉告诉顾黎瑾,那个男人应该是自己,但李祠那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不敢确信。
更加害怕她的那句想爱而不能爱,如果李祠真的喜欢过自己,却行为某种固定的思维而退缩了,反而会让自己觉得这份感情无力回天。
有些人的爱情,隔着第三者,隔着家庭父母和现实,隔着性格的不合和更多的情感羁绊。
而他们之间,隔着的却是一个无法抹灭的血缘和亲属关系,隔着的是对自己所有认知的背叛。虽然自己在国外接受到的是开放式教育,血缘伦理来说都可以抛除在爱情之外。
可李祠却不同,她从小所接受过的教育,父母和周围人的眼光,自我内心的纠结万千,都是任何东西不能抹去的。
所以,对比起那种千丝万缕的三角四角恋,这样的困难,更让自己无从着手。
李祠放了手,安心的接借着酒意睡下,顾黎瑾为她细心盖好被子,一口浊气重重呼出,却无端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跟着扯着疼。
退出房门,来到阳台,拿出手机,启用了自己另一张卡,一通国际漫游便拨通了出去,不多时一个男声便传了出来。“ell”
顾黎瑾轻笑,一口标准流利的英文便从口里穿了出来。“areyuing,brherheressehingneeyurhelpih”兄弟,最近好吗?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