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父的话来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是接受治疗了,但是整个人像是没了人气儿一般。
他越来越正常了,每天在规定好的时间起床吃饭,甚至都可以继续工作了。
但是他越是这样,薛书苑越是心里不安。
他终究是想着她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的会死。
他现在就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一点自己的意愿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那个孩子抱在他面前的时候,赵兴修被时郁舟的模样惊的连反应都没有了。
仅仅一年之久,他怎么……
银白色的碎发,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两眼无神的瞳孔。
像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他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时郁舟。”赵兴修搂着婴儿的手臂不自觉的开始收紧。
有点不敢跟他提叶轻这个两个字。
薛母已经把情况都告诉他了,他也知道,现在唯一能让他清醒的只有关于叶轻的事情了。
“这是你的……孩子……”
面前的男人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把他当做透明人,更不用提看他怀里的婴儿一眼了。
赵兴修狠了狠心,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冲他吼道:“你听见了吗?这是你的孩子,你和叶轻的孩子!”
高大的身影猛地一震。
赵兴修看他不动了,正想继续说,不料被他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力气巨大,孩子差点没抱住。
“轻轻!”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一般,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