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临看着对林浩然如此痴迷的孙女,不禁有些惊讶,两人才认识了多久,便如此亲密了。拗不过孙女的姜道临沉思了一下,便开口道:“老夫随你一块去吧,想来那杜鹏飞顾忌我姜家,应该不会对林小友太过分的。”
辛远山闻言大喜,如此便基本能够断定姜家的风向了,自己重返县尊之位的计划便又多了一分把握。可怜姜老爷子一世英名,今天却当了一次打手。
很快三人带着几个身旁亲近的仆从来到了县府大衙,林浩然等人前脚刚进去,衙门中有呼号声传出,定是刚升堂。
县府大衙是县尊办公的场所,其中大堂为平日里判案所用,只见杜鹏飞身着青色官袍坐于大堂之上,堂下为两班衙役排于两旁。
“犯民林浩然,来到这大堂之上,你可认罪!”杜鹏飞猛的一拍惊堂木,朝林浩然呵到。
“何罪之有?”林浩然丝毫不惧,反问到。
“你在辛家出手行凶,暴打我儿杜越笙可是事实!”杜鹏飞咬着牙,强忍着把林浩然撕碎的冲动。
“那是他先出口伤人,恶意中伤于我,换做是你,你岂能忍?”
对话显然陷入了僵局,碍于众人在场,杜鹏飞也不好做屈打成招之事。此事还得智取,只见杜鹏飞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今日之事,虽你我各争执一词,争执不下,但是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法理的正义还是需要维护的,那便如此,你我各退一步,你与我儿同庭受罚,如此,既抵扣了你打我儿之罪状,我儿也受到了他应有的责罚。”
“不好,要遭!”堂外,辛远山与姜道临同时脱口而出,与杜鹏飞这种久经人事的老狐狸比起来,林浩然始终太嫩了,并且林浩然的内心始终存在着正义与理法的幻想,他们正要冲上堂去,提醒林浩然,杜鹏飞一使眼色,堂下衙役便将两人拦住,不让二人闯入。
林浩然思索了一下,他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寻思着也就是几板子的事情,便挨了吧。
“那便签字画押,就如此判吧”杜鹏飞与林浩然说道。
“孽子,还不过来画押!”杜鹏飞又与杜越笙恶狠狠的喊道。
很快,两人分别签字画押完毕,杜鹏飞拿着手中的认罪书,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现在本官宣判,犯民林浩然,在辛府酒宴之际,故意行凶伤人,且态度机器恶劣,情节严重,不罚不足以平民愤,念其年岁尚小,量刑予以减免,终判杖二十!犯民杜越笙在辛府上恶语中伤他人,引起受害人心理不适,但——因未造成实质性伤害,故判——给被害人林浩然口头道歉的处罚!“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个骗子!”林浩然愤然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杜鹏飞,似要冲上去与之拼命,却被堂上的衙役强行摁在地上,林浩然脸贴于地面,嘴中不断的怒骂着。
堂下一群看客也都纷纷摇头,暗叹这场闹剧最终将以杜鹏飞的完胜收场。贫贱之人又怎能与官老爷斗呢。
辛远山与姜道临始终想往里面挤,但是堂下的衙差始终拦着众人,不让任何人进入。辛远山心中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时像远处眺望着,就在他撩起袖子,准备亲自下场,冲进去救人之际。一个苍老而凌冽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听说,你要教训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