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厮杀之后城墙上下都已经堆满了尸体,更多的肯定是进攻一方。一晚上的时间贵族联军就在城墙上丢下了接近一万的尸体,那是一整个夜晚的不要命的攻击。
吉赛尔被一位士兵搀扶着走下城墙,走路的双腿都在发颤,每一脚都向踩在棉花上。
昨天晚上到底杀了多少人呢?吉赛尔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后来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战斗完全变成了本能,看见敌人就砍,死了就换另一个,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
一堆没有穿盔甲的人抬着水桶带着清扫的工具上了城墙,去打扫尸横遍地满是鲜血的城墙地面。敌人的尸体就径直扔下去,己方的带回去火化。不能战斗的人们操弄着水桶和拖把,将那些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划开然后通过城墙的排水口排出去。
一时之间城墙上仿佛突然间就多出了几条血龙,在朝阳的照耀下颇为壮观。
一队队后勤兵将大锅大锅的食物运上城墙,分发给那些正在执勤的士兵们。食物多是流食,但是胜在暖和而且热量充足,配上自带的干粮,士兵们都吃的很高兴。
温斯顿公爵带着泛着血丝的眼睛走上城墙视察城墙的破损情况,因为有护城河的原因,大些能够大规模破坏城墙的武器并没有真正贴近城墙,后来因为敌军的大肆涌入地方的投石车也不好攻击。种种原因之下城墙的损伤倒是远远超过己方的预料,新的魔力屏障正在被已经恢复魔力的魔法师们竖立起来。
士兵为此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获得了一段来之不易的休息的时间。
箭矢重新补给,破损的刀剑和盔甲都需要修整,但是还足够替换。温斯顿看了看时间,想着那位小女王差不多也可以来了。
果然,温斯顿脑海里这个想法刚刚升起来,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盔甲的碰撞声。一队身着重甲的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上来,嘴中吐出的热气像是一道小小的白色城墙。
禁卫军。
这些手持巨盾的士兵们整齐地列队在城墙上,将巨盾背在后背上在城墙上站好。执勤的士兵们好奇地看着这些身形壮硕的士兵们,心中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
然后,一阵复杂的音乐响起,士兵们纷纷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将头高高地抬起头来。
那是只有王才能奏响的曲子,它的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王亲临这里了。
温斯顿“砰”地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士兵们盔甲在身,但也纷纷捶胸行礼。于是在这种音乐的奏响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入了众人的视野。
尚且年幼的安娜身着华服,沉重的王冠被放置在她小小的脑袋上,那个装饰华丽的王冠甚至要比她的脑袋都还要打。
美丽的华服拖在地面上,带起一片灿烂的骄阳。女孩的神情坚毅,年幼却又有着一种奇特的高贵。在她的身后,一种皇室侍从一字排开,身着红衣无比耀眼的托比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就像是陈平还在的时候那样。
看着现在的安娜,托比不得不感叹,在陈平离开之后她真的长大了很多。
她已经逐渐有了作为一个王的担当,虽然仍显稚嫩,但是已有新芽长出。
“诸位勇敢的你们。”安娜在这个清冷的冬天早晨说出了她的第一句话。
“感谢你们,你们保护了我们新生的王国。我们的国家刚刚经历过一场灾难,这场灾难让我们变得不再那么强大。在我么最虚弱的时候,那些凶恶的狼群盯上了我们,他们想用我们挚爱的国家来满足他们的欲望……”
洋洋洒洒的演讲,通过魔法的扩音装置传播出老远,甚至在贵族联军那里都可以轻易地听见。依然稚嫩的女王的声音,仿佛带有末种魔力似的让人忍不住倾听。
贵族联军中的一部分军人自然是微微低下了他们的脑袋,无论他们是为了什么,他们的的确确是已经背叛了他们原本的主人,而背叛,从来就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情。
亚伦坐在指挥所里面听着这个女王的演讲,眼中积攒着复仇的额怒火。也许在别人听来,这是一位新生女王的演讲,但是在亚伦看来,这只是一只败犬的哀嚎罢了。
换来永射华斯和一名擅长法术之眼的魔法师,借助那个飞的高高的法术之眼,亚伦对华斯下令道:“有机会的话,就直接射杀了我们的小女王吧。”
华斯的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