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现在伪军虽然被我们歼灭了,但是很快他们又会卷土重来,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陈铭在一旁恰逢时宜地提醒到
“嗯,依陈老弟,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呢”此时的谢珂已经对陈铭十分敬佩和信任了。
“我有两点建议,第一:我们立即在嫩江桥上安装炸药,以防我部一旦不敌,可迅速炸毁嫩江桥,拖延日军的进攻步伐,以给后方提供更多的准备时间,第二,迅速联系省主席,我部虽然此次成功歼敌,但相信日伪军很快便会集结重兵,对我们展开猛烈进攻,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援军,根据我来之前看到的报纸和各种消息,我估计此次日伪军投入的兵力将会超过三万人”陈铭思索一番后说到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谢珂听完陈铭这番话,眉宇间也不由得拧成了一个疙瘩,但借着便按陈铭说的安排了下去。
而后谢珂继续问道“此次真的会如老弟说的日伪军将超过三万之众?”显然听到有这么多日伪军将会参与此次的中日冲突,谢珂心理还是很沉重的。
“是啊,而且这是保守估计”陈铭的话语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那按陈老弟的推断,我们是否有取胜的希望呢?”谢珂凝重的问道
“呵呵,日军作战勇猛,战术多变,不管是武器还是兵员素质都远高于我军,又有飞机大炮,此役只怕是凶多吉少啊,只可惜咱们在南京的那位,现在还采取对外不抵抗政策,这使得我们的人数又少于日寇,我看,我等守土军人到时候只能拼死抵抗,见机行事了”说完后,陈铭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闻言,谢珂不再言语了,目光定定的看着阵地以南的远方。
白城,张海鹏司令部内。
“什么?徐景隆部已被全歼?这怎么可能,你确定消息可靠?”坐在为首的太师椅上的张海鹏以和其肥胖的身材不对称的速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前来报告的是一名通信兵质问道。
“真的,这是一个小时前侦察回来的情报,已经通过现场确认,绝对无误”通信兵面无表情的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张海鹏一挥他那只肥胖的大手,像赶苍蝇似的将手下打发了下去,然后在宽阔豪气的议事厅里来回的踱步。先遣部队被全歼,这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两千多人三个团的兵力连着爱将徐景隆,只一上午就报销了,这不得不让他这个洮索边境保安司令大为恼火,因为在不久前,日本人许诺他,只要他打下了齐齐哈尔,边让他做齐齐哈尔的省政府主席,想想那丰厚的油水,再加上自己可以借机发展壮大,一想到这些,就不自觉的血气上涌,激动不已,于是便发布了独立宣言,其中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其实意思无非就是一个,他张海鹏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荣华富贵,决定跟着日本人干了。
可是如今,看着唾手可得的高官宝座差一点就能坐上去,却被人狠狠地拦在了前面,再加上在日本人面前亲口答应的事情,使得此时的张海鹏像是被人恨恨地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事要是传出去,哦,不对,是肯定会传出去,到时候丢脸丢到家了。
愤怒的张海鹏一拍桌子,吼道:“来人”,门口的卫兵应声而入
“传我命令,集结部队,老子要亲自打进齐齐哈尔”
“是”卫兵敬了个军礼,转身传令去了
而此时黑河的马占山正在会议室里端坐在首席,两边的座位上则是一干团营长
“刚刚,张学良少帅在电文里命令我旅立即前往齐齐哈尔,并任命我为齐齐哈尔省政府主席,大家有什么想说的,都议一议吧”此时46岁的马占山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语气中透露着刚毅的威严之气
马占山,抗战时期第一个像日本人开枪的东北军将领,字秀芳,1885年11月30日生于吉林省怀德县,今吉林省四平市公主岭市,祖籍河北省丰润县,自幼体质非常瘦弱,但由于长年经受困苦生活的磨炼,养成刚毅倔强的性格,而且胆量过人。七八岁起,就给姜家崴子屯大地主姜顺牧马,骑术精湛。
1903年12月,因被姜顺诬告盗马,愤而离家出走,在哈拉巴喇山落草为寇。
1905年,日俄战争结束,马占山率领同伙接受怀德县衙的收编,成为地方游击队,负责维持地方社会秩序。马占山任哨官,驻守怀德县城。
1908年,游击队被提督张勋划归清政府直属的正规部队,移驻昌图,在追击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的过程中崭露头角。
1911年,马占山投靠清军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任该部四营中哨哨长。
1913年,吴俊升部改编为民国中央骑兵第二旅,马占山被任为三团三连少校连长
1916年,日本帝国主义支持下的蒙古巴布扎布由海拉尔南下,企图在东北建立满蒙帝国,马占山随吴俊升受张作霖命令派兵镇压有功,晋升为营长。两年后,随督军吴俊升到黑龙江赴任,擢升为团长,驻防海伦。
1925年,提升为东北陆军骑兵第十七师第五旅旅长,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奉命驻守河南新乡。战争结束后,回防东北。11月,爆发郭松龄倒戈事件,马占山在新民县白旗堡击败郭军,并活捉郭松龄夫妇。因对郭作战有功,于次年提升为骑兵十七师师长,不久被提升为骑兵第二军军长。
此时的马占山作为黑河警备司令,已是骑兵第二军军长,统辖沿江10余县防务,但其老部下任然称呼为旅长,毕竟以前也这么叫,显得格外亲切。
“霍龙门和北大山岭那一片胡匪不断而且道路泥泞不堪,沿途恐怕不会这么顺畅,我看还是要做权宜之计啊”坐在左手边的二团团长刘青山说到。
“那就走水路,经过佳木斯去齐齐哈尔”马占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路线。
“那得到猴年马月啊”坐在右排第三的一团团长魏狗子立即嚎了一句。显然作为骑兵连出生的魏狗子对行军速度极为重视
“你懂个屁啊:咱们不是得听着点休息吗?现在时局这么乱,走水路花的时间长,对咱们有利”马占山没好气的训斥道
“旅长,我正式这个意思”二团团长刘青山附和道
“另外,洮南有张海鹏的一个军马场,我都快当省主席了,这老小子前两天宣布了个什么独立宣言,成了汉奸,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啊”马占山调侃道“孙大江,你带一个骑兵排,三天之内个给我端掉它”
“是”坐在右手边第一个的三团团长孙大江刷的起立,接下了作战任务
此时,门口卫兵拿着一份电令走了进来“报告哈尔滨张景惠急电!”
“念!”
“哈尔滨张景惠急电,既然去齐齐哈尔,必须走水路,路经哈尔滨,也好与马代主席会晤,一是好长时间未曾见面,二是商量有关黑龙江省要事”电报念完,马占山下令到“令”只见两边军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魏国清,杜海山,金昌浩,许三响,随我先行走水路,王团长带领主力部队,急行军直奔齐齐哈尔。刘青山,郑良臣留守黑河,随时待命”
“是”一时间,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会议室中。
于是,马占山部除留守的两个团,其余的一万五千余人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一般,迅速的运行起来,各种军需物资,粮草弹药被一车车的捆扎好,各种通讯器材,武器弹药也被分门别类的归拢在一起,然后集中装车。
十七日,孙大江带领着30十多号骑兵精锐中的好手,每人都携带了一直长枪和两支盒子炮,并配备了充足的子弹和手榴弹疾驰在前往洮南的军马场,战马一路狂奔,踩踏在溪流中溅起清澈的浪花,奔驰在平坦的泥路上,卷起一地的黄土烟尘,傍晚时分,孙大江已带领着骑手们来到了里洮南不足一公里的树林里,所有人下马后在确定没有被洮南军马场守军发现后,开始稍事休息,于是大家都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开始吃了起来,吃饱后留下警戒哨,其余人都为了今夜的奇袭,开始各自找地方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