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了吗?”
平淡之声,却像是一声重鼓般,震在项贵等人的耳中,让他们脚步下意识的停住,心神一颤,一种说不出的压力涌上来。
此刻,项贵才发现,今天的项放和以往大不一样。
别看项放贵为少爷,可是项王府是整个项王子嗣、仆从聚居之所,多得是人和事,除了这个院子和子瑶,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光光项放这一代的堂兄弟,就有五十多人,表兄弟还有一大堆,一年见不到的亲戚多得是。
哪怕是他项王嫡系延续下的子嗣,无权无势,也一样仰人鼻息,甚至和项贵这些亲近权势的管事相比,都有差距。
若不然,给项贵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项放出手。
而且项放的资质实在太差,紫金双府全废,几乎就没人拿正眼看过他。
以前项放见到项贵,都带着一份谦卑的态度,每月来丹堂领取丹药时,被挤兑几句,也不敢反驳,显得懦弱。
可是今天,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内敛、变的深沉,更变的凌厉。
他身上忽然多了一种威严,一种傲然在上的威势,这是怎么回事?
项贵心中不解,却也不会在意,如果对方真要拿下自己,也就不会让他的侍女退下,他自己这个废材亲自上前了。
这个废材,装腔作势,难道是想仗着那个古怪的丫头,想要在自己身上耍摆少爷的威风?做梦!
“怎么,放少爷拿的出那笔钱归还丹堂”
项贵挤兑的看着项放,冷笑不已。
“告诉我你来的目的。”
清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清冽的声音宛如清流激荡浊尘,沉稳自若的风范,在一帮下人面前,项放显得卓尔不凡。
项贵听到项放这话,目光一敛,愣了一下,继而是狂笑,“哈哈哈,目的?放少爷用了我们东阁的财货来养伤,现在伤势好了,我等奉命来收钱,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话虽这么答,可是项贵眼中的戏谑,丝毫不掩饰,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丹堂还不是东阁的,这钱轮不到东阁来收,我这院子,也不是东阁的人该来的地方,项浩无非做了一笔糊涂账,扣在我身上罢了。”
轻漠的摇头,项放淡淡的将项贵此行背后的戏码牵出来,眼中泛着一丝冷厉,看着项贵,“说吧,他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
“走开!”
越听脸色越难看,直至被项放彻底拆穿,项贵一把推开手下人的搀扶,嘲讽的看着项放,“放少爷倒是聪明,不过浩少爷想要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扫了项放身后的子瑶一眼,项贵眼中更多了一份戏谑,越发叫嚣,“东阁会来讨这笔账的,那时候只怕、呵呵。”
意有所指,项贵阴沉的笑声回荡在院中,异常的刺耳,“走!”
“我说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左手附后,修长的身姿依旧挺拔,长发垂肩,映出项放那张清俊的面容,明白了其中缘由,目光不复平和,变得冷冽,朗目中,杀机隐露、摄夺一切!
“别不知好…”
项贵被项放接二连三的喝止,弄的心烦,刚想变脸,却看见那双冷幽的目光,下意识的一退,厉声,“你想干什么?”
杀意、在那双淡漠冷冽的目光中,项贵分明感知到那份裁决的杀意,气势被夺,心神如坠冰窟,只能是色厉内荏的叫喊。
“嚯!”
倏然的声响,火焰蓦然升腾,吞噬了项放整个右手,诡异、惊悚的一幕。
不明境况的子瑶自己少爷身上突然冒火,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