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君,”栖川旬安抚他,“谢局长向来体弱多病,他为帝国日夜操劳,我们应该多照顾。”
她说着,摇了一下手边的铜铃:“美黛,请为谢局长端一杯热热的清水来。”
谢流年面露感激之色,低头从铁盒中倒出五颜六色十几颗药片胶囊,分三次和着清水咽下去,又轻轻顺了一下气,才不紧不慢地拿一张报纸,粗略将头条新闻浏览一遍,又斜斜撕开一角,观察纸芯中没有完全打碎的草茎。
“这是延安的报纸。”他语气笃定,“纸质、油墨……重庆条件好,不会用这么粗劣的纸张。”
藤井寿听了,又将自己跟前那张报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即叫出来:“那这张就是重庆的了!”
谢流年点点头:“应该是。”
“好,”藤井寿冷笑一声,换用日语,是对栖川旬说的,“能接触到这份情报的不多,就那么寥寥几个人,竟然重庆延安都有了……栖川领事带的好手下,不如再仔细查查,或许还能发现苏联人。”
栖川旬脸色更加阴冷,嘴角也拉了下来,她没有再看藤井寿,反而对谈竞道:“这几个报社,我从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想必是新报纸,谈君请去查他们的主笔和印厂,七天之内,我要拿到完整名单。”
谈竞正色肃容:“是,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