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界禁城念心宫宁心殿
“熙意,该起来了,……”旌笙坐在那女人床头,这个时间也该醒了,他温柔的说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人缓缓睁开眼睛,旌笙随后微微笑着,“你醒了,呵呵,来,喝点水吧。”那女人被他扶起来,半抱在怀里,“你,是谁啊?”开口,旌笙就要哭了一样,这声音,这人,他等得好苦啊…“我,我是旌笙。”他的声音哽咽了,努力压着情绪,微微笑着。“哦”她似乎天生和他亲近一般,最后一句话,他小声说着,脸紧紧靠着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里全是如海水一般的纯澈,陆淮不敢进来,生怕打搅了他家主子。“一会会有人教你一些东西,还要睡会吗?”“不了,我觉得我应该要好好学习呢。”她笑了笑,旌笙看的正迷,她就准备下地了,还未等她落地,头上还是晕晕乎乎的,到底还是躺倒他怀里,“你啊,还是乖乖待着吧,一会会有人来教你礼仪之类的东西的,一会我就回来。”说完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放下,这才离开。“旌笙,嘶……”她总觉得熟悉,却也想不起来。
“陆淮,让白若溪去教她礼仪,一会孤就去。”陆淮点了点头,“好的,陛下。”陆淮不敢怠慢,亲自带着白若溪,二人一同教习她。“漠小姐,陛下让我们来教习您的礼仪。你觉得您今天能学多少呢。”陆淮也是几百年没换过表情的人了,这次也是难得微笑了。“嗯,你说吧,只要是你说的,我都能记住的。”她半躺在床上,猛地点了点头,样子很是可爱。
华情殿
“凤七弦,孤是一天都是不愿意见到你的,不过,你对孤还有用。”说着,他手上的匕首直直刺进了她的胸口,他的语气依旧很冷,她想得到他温柔的语气,他以前对谁都好,不过以后就,不必多说了。她一句话都没说,任凭他取走一大碗心头血,那身白衣染满了血液。等他走了,凤七弦瘫倒在冰凉的地上,梅心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凤姑姑,凤姑姑,你怎么样了?凤姑姑…”凤七弦记得得就只有这些话了,等她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映入眼帘的是鲜艳的红色…
人来人往间,杯斛交错,重纱红纬,宾客无数,唯独这华情殿无人敢来。梅心儿给她递上水,“凤姑姑,外面是念宗陛下的立后大典了…您,被禁足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凤七弦双眼无神,在说完后,梅心儿就出去了。
念心殿
禁城的人熙熙攘攘把念心宫围了个水泄不通,贵妇人们一改往日优雅,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从一辆金色马车上,漠九昀身着一袭拖尾的渐变色长纱,齐肩和鱼尾的设计更突显了她的大气,海蓝色的长卷发低盘着,一顶后冠放置了头上,金质的,两额几缕发丝更显俏皮,耳垂一副钻石耳环,颈上一条轻纱裹着,上面坠有一些星星点点的钻石,手上一对薄纱手套,仅仅到腕子处的短款手套,她的脸上施着淡妆,脚上一双近乎透明的高跟鞋,如水晶般剔透,念心宫处于半空,有天阶能够上去,漠九昀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踏上了天阶,初秋,并不是很冷,可她还是在暗暗发颤,金质的阶梯每走一步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走到了中间的平台,这对她来说,已经很高了,停了下来,回过头往下看了看,头上厚重的冠冕让她不能有太多动作,一步步走了上去,已经能够看到殿上的人了,都是些她不认识的,估计也是很尊贵的人了,踏上了念心殿,她尽量大方优雅的走上前,旌笙起身,底下的人也是头一次见他笑,秋午的阳光最是温暖,本来在下面的天气还是阴暗不定的,越是往上走,就越是暖和,就连周围的颜色都呈暖色,“来,手张开。”旌笙小声说着,笑的好看让她一时陷了进去,张开手掌,旌笙把一块修整整齐的玉石放到她手上,仔细看来,那是一个印,上面的字她一时还不明白,只是就那样看了一眼,微微散发着的金色光辉就让她连忙移开目光了,旌笙的表情趋于正常,那柄权杖他握在手里,漠九昀手中的玉石也变成了一柄,旌笙的权杖落下了,她的也就一同落下了,他穿着黑色的燕尾礼服,浅金色的头发更细致的打理,领口处一枚金色胸针,高大的身形倒为她遮住了不少阳光,那张脸就更是无可挑剔,笑起来就更是好看,她一面受着下面众人的礼,一面偷偷打量着他,暗自笑了笑,谁知这细微的表情也让他看见了。
好容易完了,却还有宴会,漠九昀的蓝色长纱得体大方,努力忍着睡意接待着客人,念心宫外的大钟敲了三下,旌笙开始了他的下午茶,当然她也陪同,陆淮开始送客了,一切对她来说,都好像是个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