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接过了资料,看见管家进来给她端来了炖好的鸡汤,她摆摆手,“阿姨,我不想吃。”一抬头看见自己还在这里,语气淡淡的,“还有什么事情?”眼睛分外好看,像泉水下的山石,凉凉的直入人心底。这一个简单的眼神,虽然不及她父亲冷冽压抑,却也神似,让人一惊。
他赶紧反应过来,语气恭敬,“先生还让我嘱咐你好好休息。”方逾钟的原话却是,若这一点事情都觉得累,干脆什么都不要做了。语气严厉苛刻,似乎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毫不手软,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助手看她表情冷淡,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让他走了。
十二月十号,蓝清川病倒了。她在公司参加了场会议,回来后就生了场重病。管家送晚餐去书房里时,她坐在椅子上,肩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伏在桌上一动不动。管家吓了一跳,一摸额头,发现已经烧得滚烫。她赶紧吩咐人将蓝清川移到床上去,自己去打电话喊李医生过来。
李医生过来时,蓝清川已经神志不清,烧到了39度,额头上贴着冰袋,嘴唇灰白干裂,呼吸也很困难。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挂上了点滴,将管家叫出去问道,“小姐最近的饮食情况怎么样?看着异常虚弱。”
管家叹气,“用得很少,这几天早饭都没用过,昨天晚餐也没吃就睡了。怎么劝都不愿意吃一点。”她想起来又说,“她这些天确实累得厉害,整日整日呆在书房,每次去瞧,都是脸色惨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