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能否救她？”

叶凡这是自铜棺离开后第一次当面叫白依雪师傅，这让自己着实诧异了一番。

盯着叶凡那坚毅的眼神，还没有回答叶凡的话，自己手中的李小曼却是眼眸中有带有一丝水雾，艰难的说道：“其实做一个凡人真的很好，可惜时光不能逆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李小曼而今是否才是真正的你？”叶凡看着白依雪手中的李小曼喝问。

“你猜……呢？”李小曼笑了，但因为白依雪掐着脖子，笑的并不好看，还很困难。而脸上两行晶莹的泪，根本止不住。

“有时是你，有时是鳄祖神胎”叶凡怔怔的看着她。

“随……你怎么想吧。”

李小曼亦笑亦哭，眼眸中有金光闪烁，杀机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退。

“唉，如今已经不可能救她了！就像鳄祖之前说的那样，它就是她。神魂与鳄祖的神魂几乎融为一体，你……”

白依雪叹气，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这都是叶凡的劫难，自然还是他自己度过比较好。

“叶凡，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我很开心！”

叶凡听后，手在颤抖，但却是握紧了双拳。

“叶……”庞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白依雪阻拦。同时她也走到了远处，打量起了荒古禁地，当然走的时候，已经将李小曼用时间之力暂时控制住了。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李小曼啊！不……杀了我！”李小曼脸上癫狂，时而求情时而要求叶凡杀她。

叶凡见此，拿起白依雪插在李小曼身旁的长剑，“走好，希望真有来世！”

剑落，没有所谓的鲜血飘洒，只有光点飘散，围绕叶凡，但却却却是麻木，青丝化白发，衰老脱落。

他木然立在那里，什么是什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真实，什么的谎言，他如石化了般，一动不动，庞博也没多说，因为这时的他确实需要安静。

叶凡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很想就此沉眠，甚至想纵身一跃坠进深渊中，现在只有莫名悲哀。

乱！

他的心绪一片混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连身边的人都会发生这样惊天的转变，还有什么不可以改？

筋疲力竭，前所未有的虚弱与哀恸，坐在五色祭坛的边缘，低头俯视那黑暗的深渊，内心一片木然。

这比他经历千百场生死大战还让他疲惫，他想大吼，他想大哭，他想掀翻这天地，但却无力，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静静的独坐，黑暗的深渊下，荒的力量侵来，他的双鬓斑白了，却不想移动一下，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黑皇、段德他们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盼叶凡自己想透，振作起来，此时说什么都无用，谁也帮不上。

太古各部，许多生有羽翅的种族依然在行动，降落在五色祭坛上，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打扰前方那三人，生怕惹来大祸，全都快速振翅，飞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