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具身子这么虚弱,竟然是被下了这种无形剧毒。”牧云喃喃说道,对于这蚀灵毒他自然是无比熟悉,能使修士无法凝聚血气,终身难以寸进。
“阿蛮,何事如此慌张?”牧云见到来人,平静的问道。
更可怕的是,对于修士本身,也是一种折磨,会导致气血不足,日益虚弱,相当于慢性毒药。
在父亲陨落之后,只有大护法牧天宇前来看望过他,还给他服下了一枚固本培元的养灵丹。
“好一个牧天宇,如此深谋远虑,觊觎家主之位,不惜行如此卑鄙手段!”牧云瞬间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眼眸之中杀意隐现。
牧云压制了蚀灵毒,随后简单的搜查了一下神识,他从识海之中最终选择了一门低阶功法,“山岳印!”
一印如山,重愈万钧!
这是牧家一门以力克敌的功法,威力强横,也极为适合他现在的实力修炼。
一个时辰之后,牧云修炼完毕,缓缓的起身,目光落在茅草屋外,
“家主,大事不好了……咦?家主你醒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慌乱的跑了进来。
“阿蛮,何事如此慌张?”牧云见到来人,平静的问道。
阿蛮,这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是唯一一个在牧云母子落魄之后还经常帮衬的杂役下人。为此,他可没少受白眼和嘲讽。
“家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赶紧想想办法,夫人她出事了。”阿蛮喘着粗气焦急的说道。
“我娘?!”牧云顿时眉头一凝,眼中杀意迸射。
阿蛮顿时一愣,诧异的盯着牧云,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家主么?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家主之位上,翘着二郎腿,品着一杯香茗,眸光时不时的瞅了一眼被捆绑跪地的林雅芝,露出丝丝不屑的神色。
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酷?
“发生什么事情了?”牧云寒声问道。
阿蛮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说道:“刚才夫人去处理尸体,恰好被林管家看到了,这死的可是金家的人呢,事情闹大了。现在金家来人了,非要交出凶手不可……”
“交出凶手?哼,我就是凶手。这金家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几分能耐。带路,我要去大堂!”牧云面色一沉,冷笑道。
此时,牧家大厅。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家主之位上,翘着二郎腿,品着一杯香茗,眸光时不时的瞅了一眼被捆绑跪地的林雅芝,露出丝丝不屑的神色。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家主之位上,翘着二郎腿,品着一杯香茗,眸光时不时的瞅了一眼被捆绑跪地的林雅芝,露出丝丝不屑的神色。
他就是牧家大护法,牧天宇!
如今的牧天宇,在牧家之中简直就是一手遮天,呼风唤雨,莫敢不从。
此刻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很快牧云母子就要死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牧家的新任家主。
在牧天宇的身侧,依次坐着几名老者,都是牧家这一辈的大人物。
“天宇兄,交出凶手吧。我金家的人不容亵渎,哪怕是一个下人,一条狗,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死去。若说是这个贱婢所为,推卸掉责任,只怕在下会难以交差。”开口的是一名黑衣老者,高昂着头颅,一脸的倨傲。
老者名为金厉,金家的大总管。
“造反?”牧云冷笑一声,声音顿时抬高了几分:“我是家主,何须造反,我看造反的是你牧天宇吧!”
“金总管,还请息怒。这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上一任的家主夫人呢?想来那十三等人的死也是一个意外,我们有话好说,千万别动了和气。”牧天宇打着哈哈说道。
“家主夫人?我呸,不过一个区区贱婢而已。不知天宇兄该如何解决此事呢?”金厉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林雅芝,满是嘲讽的说道。
“凶手就在此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事算是我们牧家家教不严,特地准备了一点薄礼给金总管赔个不是。”牧天宇话音未落,便朝着身边的林管家喊道:“还不快将东西呈上来。”
“好嘞!”林管家闻言,急忙将一个托盘送到了金厉的面前,一脸献媚的说道:“还请金总管过目。”
“造反?”牧云冷笑一声,声音顿时抬高了几分:“我是家主,何须造反,我看造反的是你牧天宇吧!”
金厉随意的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好了托盘,随后沉吟道:“看来天宇兄是诚意十足,也罢,这一次就卖你一个面子。只不过,杀人偿命这是天理。这贱婢和他那个废物儿子都要去十三坟前跪拜,自裁谢罪。”
“自裁谢罪,我呸!还真以为你们金家无法无天了,可以肆意妄为,这里可是我牧家的地盘!”就在此时,一个充斥着嘲讽味道的声音突然响起。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皆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声音的源头,只见牧云的身影缓缓的出现,无视所有人的眼神,快速走到林雅芝的身旁,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林管家暗自冷笑一声,身为牧天宇的心腹,他自然明白该如何去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杀了牧云,以绝后患。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废物,不过不得不承认,你这心理素质还是蛮不错的。明知必死,还敢进来。”金家的一名仆从嘲讽道。
“出言不逊,大逆不道。看来你牧家的家规还真是荒废了。也罢,既然人来齐了,还请天宇兄看着办。”金厉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