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个外孙啊,就爱给他外婆找麻烦,这次,还是得多谢两位妹子仗义出手啊。”李天琴说着,向韩九英、奚凤莲又施一礼。
“天琴姐说笑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也是少辰这孩子自己争气,这么小的年纪,竟然通了任脉,虽说是误打误撞,可也算得上是他自己的造化啊。”韩九英笑着答道。
“老前辈过奖了,历城人虽说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可这次若没有几位老前辈相助,也万万不会有此成就啊。”小游龙这穷掰霍的毛病又犯了,一听说自己通了任脉,这会正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境界又上了一个台阶呢。
“小子,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可得提醒你,你任脉虽通,但督脉尚有内伤,仍未通畅,若不是这次你自作聪明,正儿八经的再修炼个一年半载,就能将任督二脉全部打通了。可惜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想要通那督脉,可要好好的修养一阵子了。”谁料,那奚凤莲却在这时浇了秦熙一头冷水。“记住,若是再与人交手,切不可运用十成的功力,否则,气劲运走奇经八脉,势必会牵动你督脉的内伤,到时仍旧有经脉寸断的危险啊。”
“啊?这…历城人谨记。”秦熙暗自吃惊,心说话:这老太太莫不是在吓唬我不成?有这么严重吗?
“小子,你奚老前辈说的可一点也不假,你可要铭记在心啊”李天琴也跟着说道,这下可着实让秦熙冷静下来了。看来,这任督二脉只通一脉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这个道理,小游龙不禁点了点头,以后再要与人动武,无疑就得更好的自我控制才行啊。
“对了,熙儿,这次宫主下山偶遇两位老前辈,可也是带回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听了可莫要吃惊。”就在这时,一直服侍在旁的冷月白灵郁芷珊对小游龙说道。
“呦,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秦熙还打着哈哈。
“你大哥虬髯公明、战斧门门掌萧博,已经命在旦夕了。”郁芷珊平静的一句话,却让小游龙的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公明大哥,他怎么了?!姐,你不是在拿你弟弟寻开心吧?!”秦熙本想一咕噜坐起身来,却被芷珊先一步按住。
“熙儿,你芷珊姐没有骗你,萧博确实出事了。”外婆也跟着说道,“听说现在,他被关押在大蜀国都城府,已被判秋后问斩了。”
这话对于秦熙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小游龙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接着便一片空白,嘴里像梦呓一般念叨着:“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跟我公明大哥才分开几天啊?!他明明是回太行山战斧门总院了,怎么会被关押到府秋后问斩?!开什么玩笑!”
“熙儿,你冷静点,先听老前辈慢慢说。”郁芷珊赶忙稳住秦熙,一双美丽的杏眼随即看向金光血圣母奚凤莲,一旁的秦熙也试着镇定下来,屏息听着奚凤莲怎么说。
这金光血圣母依旧是冷若寒冰,看秦熙这反应,似乎也在她预料之中,便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件事情,还得从半个多月以前说起…”
原来,这金光血圣母半个多月前从大蜀国与大汉的边境经过,偶然发现了一支大蜀国的军队押送着一辆囚车前往绵阳府,声势十分浩大,奚凤莲出于好奇,想看看究竟这押送的是什么人,需要如此劳师动众,便一路尾随到了绵阳府,在当地一番上下打点才知道,这回官军押送的,乃是几个声名显赫的江湖中人。
奚凤莲发现,这大蜀国似乎对这些人的看押极为重视,官军一到达绵阳府,守卫的人马立刻加派了好几千人,似乎这些人已被列为一级要犯似的,即便是花费再多的银两却也无法探视。说来也巧,那囚车只在绵阳府停留了三日便接着被押往大蜀国都城府,在囚车经过绵阳府城门外,守卫交接换班时作了短暂停留,正好被等在城外的奚凤莲看了个一清二楚,囚车里装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非是旁人,正是战斧门门掌、人称虬髯公明的萧博萧子聪,他的那柄招牌式的宝刃萱花双刃战斧,则用木架子装着放在另一架马车上,被好几个彪形大汉看守着。
奚凤莲深知这战斧门可是享誉整个武林的名门正派,其门掌萧博更是义薄云天,还与落花宫有着不错的交情,乃是落华圣母李天琴十分看重之人,眼见此人出了事,焉能袖手不管?本想继续尾随、见机行事,先救出萧博再说,奈何这队护送的官军可也是不敢怠慢,让奚凤莲根本没有机会下手。金光血圣母只来得及从绵阳府的几个士兵那里打听到,萧博犯了死罪,已被判秋后问斩,就即刻启程赶奔琳琅谷前来报信。恰逢李天琴出外收租,与好友韩九英相聚,奚凤莲这才将此事悉数告知。可偏偏又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小游龙秦熙自不量力惹了祸,三位老人便立刻回到落华宫解救秦熙,这便是以往的经过了。
小游龙一言不发的听着,眉头早已经拧成了疙瘩,他心想:此事必有隐情,看这奚凤莲所说可绝非是空穴来风,但是,我公明大哥明明是回了太行山,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成了大蜀国缉拿的要犯了?退一步讲,就算萧博真的因为什么事跟大蜀国产生了恩怨,从大蜀国赶奔太行山抓人,路途遥远不说,堂堂战斧门可也不是吃素的,岂能说抓便抓?
秦熙深深意识到,必须尽快出山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十月份了,自己必须要将此事查个清楚,如果奚凤莲所说完全属实,那么,自己这位如亲兄长一般的公明大哥,真的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