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林惜末被挟持着跳入大海后,便无限制地向深海沉去。正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一股巨大的浮力飞速将她推出了海面。
破水而出,林惜末一抹脸上的海水,而后环顾四周。入目可见,只有无尽的海水,唯一可庆幸,大海露出了温柔的一面,浪静天晴,风和日丽。
“不太对,这么快天就亮了?”林惜末试图跟小透明探讨,但小透明似乎睡着了,根本不理她。
大海无边,林惜末茫然无措,喃喃自语地宽解自己:“还好我会游泳。”
正当林惜末悬浮在咸涩的海水里一筹莫展时,一座小岛出现在她不远处。她自然奋力游了过去。爬上那座岛,她才发现这岛不过才一百个平方的大更神奇的是,整个岛都是黑色的,像是铁的,没有一把土,更没有半颗草,只有无数或深或浅的刀刻一样的痕迹,述说着经年岁月里海水和风对它的侵蚀。最令人费解的是,岛好似一个扣在海面上的龟壳,中间最高而四周缓缓低下去,直到没在海中,其间没有半分隆起或凹陷。林惜末手脚并用,小心翼翼,费了许多力气才从边缘穿过滑溜溜的坡度,安全地爬到小岛中央。她坐好之后忍不住敲了敲身下的岛。没有金属的那种脆响,甚至声音都是微弱的,石头一样。
很快,林惜末发现上天给了她一份可以算惊喜的礼物。那位抱着她跳海的男士正静静地趴在小岛另一侧的边缘。
在荒芜的大海上,别说一个人,即使是一只鸟,都足以让人诚心相对,所以,不管这位男士曾经让林惜末有过怎样恶劣的感受,林惜末都觉得这个时候能见到他,是一件幸运的事。
林惜末果断地滑了下去,直接跌进了海里,然后再爬过来,查看男人的情况。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但脸色苍白的很,拍了半天也不见醒,像是昏迷了。鼻息均匀,应该没有大碍。
林惜末试图将男人带上岛去,但浸了水的人意外的重,林惜末没办法,只好趴在旁边,等他醒过来。
男人醒来后发现林惜末在旁边,似乎很高兴。很快却又皱起了脸,“真丑。”
“”一脸彩妆造型,被海水一泡,不丑才怪。
男人在自己的湿衣服里找啊找掏啊掏,终于让他掏出一条手帕。他精心地捧住林惜末的脸,一点一点把她脸上花掉的妆擦掉。
林惜末没有拒绝。眼下,他是她在这茫茫大海上的唯一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