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末紧了紧自己背上的背包,走进了小区的院子。紧临小区大门的,左侧是一间保安值班室,门上挂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锁,而右侧则是很大的棚子,里面到处是尘网,有三十年前的那种灶台,角落了堆放着落满了尘灰的笨重的高横梁自行车,还有某种手腕粗细的圆柱型木料,以及其他很多种杂乱的事物。棚子的顶却是用整齐的手腕粗细的圆木紧紧排列而成,电线横七竖八地拉扯着,上面挂着几个灯泡,但只有一个亮着,发出沉闷的昏黄的光。一个穿着挂满污迹的中山装的男人弯着腰在灶台前做着什么,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林惜末走了进去,挑起了嘴角,笑眯眯地唤了一声:“大叔。”
男人扭回头来,很是诧异地看着她。她笑笑地问:“大叔是住在这小区里吧?我是徒步旅行者,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大叔家里借住一夜?”
男人应该有五十七八,头发灰扑扑的,不过没有明显的白发,脸上皱纹不深,肤色却灰黑地厉害。他终于收回了那副诧异地表情,却是很纳闷地开口,“附近有旅店。”
“是有旅店,不过我觉得这个小区很有文化气息,所有就冒昧进来了,大叔一定不会拒绝我吧。”
男人神色间还是很防备,不过没有再说拒绝的话,仅仅告诫了一句:“我们这条件非常差。”
林惜末点点头,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
于是,林惜末在那张完全看不到漆只能看到黑黝黝的脏垢的桌子旁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大叔在灶台前忙碌。她一边与大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在意识里与小透明谈论。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们不是要去国立女子学园?”
“我也不知道。”
“”小透明你能靠谱点么?
“你们人类不是有个词,直觉,我们就相信我的直觉吧。”
相信与否有什么差别?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