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书梦听了更是生气:“再怎么光明正大也是偷东西的贼,真是辱了君子二字!”
临书染摇头道:“你可真是顽固啊。”
临书梦听了,怒道:“我说你是问家的人还是临家的人?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临书染并不在意,还扮了个鬼脸送她。
临书梦又问道:“这问君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与我临家有什么仇怨么?”
临书染叹道:“唉呀,我说临大千金,噢不,临大公子,你这几年,因为哥哥的事,便不再关心外面的事,可真是孤陋寡……”
临书梦截住她的话头:“快说!”
临书染理了一下鬓角,笑道:“说起这问君平,倒是很不简单。他是绿林一脉中盗门的开派立宗之人。而这盗门一派,也不过这几年才起来的新门派,却在他的带领之下,渐渐在江湖中立稳了脚跟。”
临书梦摇头不解:“既然他是盗门门主,他们直接去盗门找他不就行了?怎么会两个月找不到他?莫非他不在门里?”
临书染解释道:“这盗门虽是一个门派,却不像别的门派有一个固定的山门所在。盗门乃至盗门门主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存在罢了,是江湖上众多盗贼的精神领袖而已。虽然如此,盗门却也分为内门与外门。听说内门弟子都是一些高手,遵守盗门一派的宗旨章法,讲究盗亦有道,而外门就包含天下所有的盗贼了。所以说这盗门呢,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说着她又自顾自得感慨,露出仰慕之色:“这问君平当真是惊才艳艳,凭着一身绝好的手法,竟然一统天下盗贼,创下了这盗门一派,实在是厉害得紧呐!”
临书梦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拿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惹来她不依不挠的反击。
临书梦、临书染二人一出了幽州,便似那困鸟出笼、野马由疆。他们一路南下,只管游山玩水,打抱不平,却早把问君平之事忘了个干净。
而堂堂的盗门门主问君平,这些天却孤身一人地在一家酒楼里,光明磊落地饮酒赏舞。他脸上看不出半分躲藏、担忧的样子,似乎笃定临家的人找不到他,或者纵是找到了,他也不怕。
这是一处在不知名的镇子里的不知名的酒楼,问君平来这里已有月余。他每日只是喝酒观舞,兴致高了还打赏几个。问君平并没有很多钱,可他却不缺钱用。需要的时候,便随时问一些贵客们“借”些酒钱。以他的手段,自然能够随用随取。由于这借来的钱并不需要他还,所以他出手也就十分阔绰,这让这里的店家对他很是满意。
问君平今日还是坐在了同样的位置,招呼起店家,叫道:“酒菜还是老样子。”这声音不徐不快,不大不小,让人听了十分舒服。他点了同样的酒菜,便自斟自饮起来,等着那美若桃花的舞姬出来献舞。
他之所以呆在这家酒楼里赖着不走,八九是为了看这舞姬多跳几场舞了。问君平自忖并不是好色之徒,却偏偏见了这舞姬第一眼后,就想再见她第二次。于是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这舞姬虽然人美舞也美,却是三天才会献舞一次。今天便是她要献舞的日子,以至于来这酒楼里喝酒的人也就格外地多,楼下已然坐满了人。
问君平正喝着酒,酒楼里十分罕见得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江湖打扮的人,他们越过一楼,落在了二楼靠窗的雅座上。这里不过是个偏僻小镇,寻常倒很难见到江湖中人。
问君平略微打量了一眼,只见那女子一身黑衣,身材曼妙,自有一段说不出的风流。而那男子一身蓝衣,并无多少出彩之处。他断定这二人不是临家山庄的仇人,也就没有过多地在意,便接着喝起他的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