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愁尘一脸淡然地看了看这倒地的三人,口中轻轻嘀咕道:“这下子应该差不多了吧,应该可以安宁一段时间了。”
撇了撇嘴,冷眼扫视了一番,拍了拍手掌,清理了身上的尘埃,笑呵呵地透过禁向着洞府之内的沙阳和砂月喊道:“两位前辈,可以出来了,那三只烦人的虫子已经被我打发掉了。”
洞府之外,禁制悄然打开,露出了两人依旧还惊犹未定的面孔,沙阳坦着胸膛走了出来,虎背熊腰的,将砂月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身后,俨然是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一个肉型盾牌。
看着沙阳依旧一脸戒备的模样,愁尘哈哈一笑,对着两人打趣道:“放心吧,前辈,那三个已经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是断不敢再找你和砂月姐的麻烦的了。”
沙阳自然听出了愁尘话语中的打趣意味,憨笑了一声,身子让开,这才让被挡在身子后面的砂月露出了身影,俨然是一副娇嗔的面孔,对于沙阳这直接将自己挡在身后,自己一人应对可能发生的所有的变故的做法有些不满。
一双美目宛如利剑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沙阳,柳眉横起,无声地瞪着他,两边脸颊鼓胀,红扑扑的,带着怒气。
感受到了来自枕边人的犀利目光,沙阳顿时有着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挠了挠头,憨笑了两声,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轻轻搂住砂月的柔软的肩头。
对着身边的憨子的做法,砂月丝毫的反抗,只是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沙阳,口中静静地说道:“师兄,下次别这样了,如果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你可叫我们母子两怎么活啊。”
话音柔软,泫然欲泣,娇滴滴的,有着一股触及人心底部那深藏的一抹细腻的魔力。
沙阳憨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身旁这个师妹的话,他可谓是言听计从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魁梧的身躯之上满是豪气之色,“放心吧,师妹,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两有事的。”
话语一说出口,沙阳顿时一愣,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语中的一些奇怪之色,转而脸色瞬间变得狂喜,一把抱住身边的佳人,一双圆圆的虎目瞪得老大。
那一刻,沙阳似乎猜到了什么,脑海之中轰然炸开,全身血液急速流动,满目通红地看着身边略带羞色的砂月,满嘴结巴地说道,“师妹,你……你……真的……有……有……有了……”
“憨子……”,砂月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而后羞涩转头,下颌轻点,不再说话。
那一刻,得到了砂月近乎承认一般的示意,沙阳顿时便被心中无尽的喜悦所充斥,那一刻,沙阳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人。
一旁,已经被完全遗忘的路人甲愁尘一脸笑意地看着那两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因为自己遭到无视而又丝毫的尴尬,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远处的两人,不,或许应该是三人,愁尘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宛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
这是发自内心的温暖微笑,愁尘不知道他已经有过多久不曾这样笑过了,或许从来不曾拥有,或许只在他还处于襁褓之时,才于朦胧迷茫之中有着。
识海之中,老翁清晰的注意到了愁尘心灵深处这一微弱的变化,苍老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良久之后,远处温存的两人才堪堪停止,想起了被晾在一旁的愁尘,沙阳挠着头,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
“不好意思了,刚刚一时震惊,倒是把老弟你给晾在一旁了。”
愁尘干笑了两声,却也不甚在意,因为它能够理解初当人父的沙阳心中那时的那种狂喜。咧嘴笑道:“小子在这就恭喜前辈,终于功德圆满了。”
沙阳拍了拍头颅,打了个哈哈,而后转眼,看着愁尘,问道:“老弟啊,不知那三个家伙呢?不知道老弟你把他们打发在哪去了。”
愁尘微微一笑,随手向不远处的地面指了指,“咯,不就在那吗?这几个家伙还真不经打,这才几下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