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寺。同样是在后山上的凉亭。
道一摸着仙气飘飘的胡子,用一副“贫道候你多时”的高深表情看着谢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今日不吃茶,喝酒如何?”
“如今出家人都不用守清规戒律的吗?”话虽说着,但她还是坐下来接过了大师递的杯子。酒是个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没有愁解还能美容。
道一笑道:“心中有佛即可,身外之物无妨。”
装,继续装!谢苓腹诽了一翻,决定直奔主题。
“大师,你再跟我说一遍,是不是只有季允醒了我才能过安稳日子?”
某大师轻尝美酒,自我陶醉了半晌,才又认真地点头:“是的。”
“想必丫头你心中早有定论,又何用再多此一问?”
谢苓望天,话里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说他醒不醒跟我有关系吗,可是我都跟他成亲了,人还是没醒来,我也很绝望啊!”
道一安慰道:“莫急,该醒时他自然会醒。”
昨晚都差点被人干掉了,还不该醒?那得多大的动静才能叫醒那位哥们?
“大师……”
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老头子摇摇头,“上次喝茶,是说家国,此次饮酒,只谈民生。”
“啊?”这是什么节奏?
“制国有常,利民为本。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士农工商,不可小觑商之一道。金钱财帛虽是俗物,关键时刻常有大用。”
谢苓仿佛听到了历史和政治课上常听的一句话: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目光这么有前瞻性。
但是!治国什么的跟她有关系吗?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