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常人来说,要忍受一天不动简直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季允清醒着忍受身体不动这么多天还能保持平静,可见其心智之坚毅。
季氏集团在全球都排得上名,他也是从家族的勾心斗角中走过来的。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在母亲肚子里就被害了,带着先天性心脏病的他情绪波动不可过大,所以看什么都带着一丝漠然。
就是这样一个先天有疾的人,还能混到集团高层,爬到让人忌惮到不得不使阴招杀了他的地步,不可谓不可怕。
出车祸那一晚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熬不住病逝了,他也不至于察觉不出异常,还把路过的倒霉鬼一起带下了地狱。
穿越之后,通过记忆他知道原来的三王爷跟他经历还是很像的,一样的家族搏杀,一样的遭人暗算,不同的是,那位三王爷跟道一大师修了禅心佛性,本质上多出的一抹善良使得他注定在残忍的宫闱倾轧间败落,而死后更是勘破红尘,不愿再重生复仇。
而季允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想,他不会像原主那样忍让的。敢惹他的人,他会好好修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会好好珍惜这一副来之不易的健康的身体。
所以说回来,为了让自己没有后遗症地完美掌控这具新身体,他是乐意忍受暂时当个植物人的。且他能感觉到体内强大的力量,在日渐缓慢地复苏中。
假如没有一个叫谢苓的女人,他想,凭他的耐力,他能耐心地在预计的一年内安然修养,直到自然而然地醒来。
谢苓瞎猫碰上死耗子,虽然方法有些粗鲁,好歹原理是对的,外界的刺激确实有助于他的内力流动,季允估摸着,照这个速度,他再忍她几天大概就能睁开眼了。
又是一日天朗气清,谢苓从床上起来,习惯性地跟一旁的人打招呼:“早安,王爷同志。”
韩嬷嬷在她梳洗时禀报道:“王妃,楚王府的下人来信,说是今日的马吊局取消了。”
谢苓一愣,随即失笑:“襄王的大军昨日才回到,京中的人这就忙起来了。”
韩嬷嬷帮她把毛巾拧干,关心道:“王妃也要多上心才好,老奴听管家说宁王府名下不少的店铺最近生意都颇冷淡,也不知是不是……”
她不敢造次诋毁天家人,忙止了话头。
说到生意,谢苓也是无奈,她在街上晃悠了几天,生意经没参出来,反倒起了“剁手”的兴致,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正思索着,素桐问她:“小姐今天要带哪对耳坠呀?”
身为官家小姐,当朝王妃,谢苓的首饰可算是多种多样,多到数不过来了,她也不客气,别的可以重样,这耳坠因为喜欢,就每天一个花样地试着。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下来,当季流行的和一些贵重特别的都被她试遍了。
谢苓看着素桐手上的首饰盒,眼前闪过以前在精品店里看过的让她眼光发亮的各种耳钉和耳坠样式,终于知道她的第一桶金该从何处去捞。
“素桐,你真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