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对、对不起我。”
由于结巴,时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连贯不成句,她依旧一字一顿的开口。
“今年,我18岁,成年了,我想去学经、经济学,你们不能阻、阻止。”
季夫人笑了,摇摇头,“母亲,你瞧瞧,这孩子现在已经无法无天到连您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季老夫人听着时初的话,眯了眼睛,威严的声线如黑云压境。
“你说我们不能管你,你以为你离开了季家,还会是什么玩意儿?”
时初暗自咬牙,梗着脖子,身体隐隐颤抖。
季老夫人是季家的权威,向来说一不二,今天她在这里得罪了人,后面的日子只会更为艰难。
可再艰难,今天这一步,她退不得。
时初的声线极低,嗓子中像是藏着砂砾,摩挲着喉咙口,有点痒又有点疼。
“我知道、我离开了季、季家,什么都不是。”
她抬着眼皮,炯炯的盯着站在主位上的两个女人。
旋即转移视线,落于躺在季夫人身边,睡着的孩子身上。
猛一咬牙,“但如果追、追回了我的志愿,从今、今往后,我也不会再去献、献血了。”
季夫人的儿子圈圈,患有先天性凝血不足,又是稀有血型,从小到大,凡是有一点磕碰,都可能危及生命。
多少次危难之际,都是用时初的血才换回一条性命,如今她不同意献血,那就是将圈圈的生命高挂在悬崖边上。
砰!
季夫人猛然伸手,狠狠拍在了桌面的茶几上,茶几摇晃了几下,茶杯当场滚落下来,砸在了老夫人脚下的地毯上。
她看也不看,眯着眼睛,胸膛起伏,“你这样做,对的起用心栽培你的凉焰,还是对得起从小养你到大的季家?”
时初低下头,避开季夫人的视线,声音喑哑,“这件事,我说到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