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四皇弟所言。”帝曦语笑着答,帝霆深笑笑,耿直的湛了酒,一饮而尽。然后走到帝霆轩上首落座。
宴会开始,先是舞蹈,显然百里谦叡准备的很充分,这一曲跳的极好。一曲舞毕,左鲤之起身,
“这舞虽好,只是未免孤单了些,不如来些琴音助兴。”
又道,“陛下,鲤之愿奏笛一曲以贺百里上卿的生辰。”
帝曦语觉得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好拒绝,“这自然是好的。”
他上首的兰禹陵也起身,“既然左少卿要奏笛,愿随之高歌一曲。”
百里谦叡笑的很灿烂,“多谢两位少卿的美意,如此一来,本卿真想扶琴以合,这样才够完美,赖何本卿的琴艺平平,不能与两位比肩,失了和谐,反而不美了。实在可惜。”
宫中谁不知,左鲤之的笛,兰禹陵的高歌皆是一绝,百里谦叡的琴艺与两人相比的确差了许多。
“上卿何必如此,”他旁边的慕芝城开口,“这里可是有扶琴的高手呢。”
帝曦语眉心再次一跳,果然,这些人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也不是一条战线的人,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他们共同的很敌人是,祁时黎。
慕芝城又接着开口,“帝爵出身凤耀帝国第一世家,不仅是凤耀帝国的第一美男子,更是第一才子,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琴艺也是天下第一呢!”
这高帽扣的可不一般,天下能人如此之多,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容易?祁时黎的脸上淡然没有波澜,眼睛却危险的眯了眯,这是要给自己难堪。
祁时黎早已经不是以前的祁时黎了,这点只有帝曦语与他自己知道,其他人只道他是失忆了,而且即便是失忆这件事也是少数人知道,新帝爵失忆,礼数、技艺、骑射什么都忘了,原来的第一才子现在什么都不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好吧。”百里谦叡表现出难为情的表情,“毕竟让帝爵为谦叡演奏,不和礼仪尊卑。”
慕芝城全然不在乎,“上卿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一曲而已,帝爵是后宫表率,为了后宫和谐,也是为陛下,自然不会在意。”
他又看向祁时黎,“帝爵,您说是吧?”
这个样子,自己不能拒绝,拒绝了就是对陛下的不敬。不敬,那可不是什么轻的罪责,即便帝曦语此时不大计较,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做文章的大好机会。况且在祁时黎眼里帝曦语与他们一样是古人,尊的都是尊卑礼仪,要是不敬一定会治他的罪。
百里谦叡在一旁,看好戏似得。祁时黎只是笑笑,没有开口正面回答,他入宫一来一向清冷,而之前少有人了解他,只当他的笑了便是不介意。
但真的要扶琴,却连从哪下手都不知道,祁时黎眼睛里的暗芒浮现,隐约着怒气,脸上尽量保持着礼貌性的笑容,并不开口,也还未想好如何开口。为那个人妖抚琴,绝不可能,即便自己会,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