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气焰嚣张的冯昌跟冯诗诗,这会儿却完全不敢辩驳,一个缩着肩膀站在原地、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一个则像是被掐住脖子、看向王昭的眼神相当可怕。
“是呢!”陈晋唐站在一旁,凉凉地看着冯家叔侄,笑着说,“冯家虽然管的是警备,不过手好像伸得也太长了点。天梭做任务的卷宗,你们竟然也能拿到,到底是位高权重啊!”
他的话里指向性太明显,让本来只站在旁边当花瓶的宗老等人都皱起眉头,就是王老太太,也忍不住怀疑地回想起这半天的情况,顺着陈晋唐的思路走。
“但王昭对于我们的生活一点常识也没有,思路与观点自成一格,甚至出手带着和我们常见的手法也完全不同。”冯诗诗捏着手里早就被汗水浸透的单子,还有着强烈的不甘,倔强地挣扎,“这一点,我可以赌上我的资历,证明她本人确实有问题!”
陈晋唐:你似乎对你的资历有点认知错误那一点都不值钱的!
“她是我之前做任务救下来的人,生活的地方并不在华夏,对事情理解有出入很正常。”裴修不耐地打断冯诗诗的话,忽然又拉起王昭的手,环视在场的所有人一圈,表情上似乎有那么些不满意。
王昭倒是习惯裴修动不动就一堆人欠他钱的模样,也被牵着很习惯了,安静又完全乖顺地站在他身旁,甚至因为一天没喝水吃饭,饿得两眼冒晕,干脆退后小半步,然后悄悄地把头给靠在他的手臂上。
冯诗诗眼睁睁看着裴修脸上滑过一抹微妙的不自在、动作却以一种生疏的姿势压下笔挺的肩。然后视线滑向两人从牵起就没放开的手,再到裴修彷佛要宣告什么事情的模样,只觉得一股股寒气从脚底板一路往头顶上窜,几乎要喷出一道水柱!
而陈晋唐倒是注意到自家老大要放大招,立刻手里电话拨了出去,然后装做自己只是看了时间,就把电话给拎着,跟王老太太等人交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裴修的未婚妻,绝对不会做出对华夏有害的事情。”裴修坚定地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丝毫没有因为手里的挣扎、又或是整个大厅里大家轩然的反应,而有所停顿,“她正直,果敢,乐观又积极,拥有最美好的质量。”
王昭背脊一瞬间紧绷起来,即使身边太过熟悉的气息,击溃了心底的部分防线,但她却依然无法对这个裴修,做到像从前那般的毫无保留。
更何况现在这个人,前后跟自己加起来相处还不过两个小时,其中她泰半都还在昏迷状态这些评价即使是真的,那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要是再质疑王昭,首先,你们怀疑的,就是我裴修的眼光。”裴修坚定地恍若一把标枪,立在王昭的身边。
即使在场的人并不多,甚至还只是医院手术室外的大厅,他的话,依旧不打半点折扣,
“再者,就是打算与我裴家为敌,与天梭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