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副懵懵懂懂、单纯又无辜的模样。
叶以谦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挑嘴角,唇边勾出一个晦涩难懂的弧度。怀中的小鸟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气叫他从心底涌上了一股无名火叶以谦朝她贴得更近,直到两个人的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一起,才能稍稍平息。
“叶以谦,你……”
她又想说什么,她还想说什么,在她已经那样践踏过他的真心以后?
叶以谦不想再从林樊口中听到任何一个伤人的字眼眼见着林樊意图后退的小动作,从重逢后就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于肆虐忽然抬手捧住了她的脸,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林樊大脑一片空白。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占据了整个感官叶以谦一点都不温柔,突如其来的唇舌毫不迟疑地吮吸着没有丝毫准备的唇瓣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发了狠,捧住她脸颊的手一点不肯松懈,牢牢地将她禁锢住叫林樊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
“唔……”林樊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无奈自己同此时发狂的叶以谦实在是实力悬殊,双手抵住叶以谦坚实的胸口用力推他,才稍稍松了口想要说话,就被蓄势待发的叶以谦钻了空子。充满了攻击性的唇舌扫过整齐的贝齿,一路深入,抵死纠缠,恨不得要让林樊口腔的每一处角落全部沾染上他的气息。
林樊躲不开也逃不掉,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透过叶以谦穿着纯白毛衣的肩膀,远远地看到自连廊那端走到一半就停住脚步的叶夫人,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可能是入了狼窝。
四周的空气慢慢地被抽空,林樊感到微微有些眩晕,唇舌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任着叶以谦肆意轻薄。不知道这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用拆骨入腹这样的词也不足以描述他的疯狂。
大概是吻得太深,林樊觉得打嗓子眼儿涌上一股恶寒,终于忍不住一狠心咬上他薄凉的唇,血腥味很快充斥了整个口腔。
叶以谦吃痛地退出来,只是不肯松手,哑着嗓子轻笑了一声,同她额头相抵,唇边还带着一点血迹,惯常冷静的嗓音低迷充满了诱惑,“林樊,你是小狗吗,咬人?”
咬他怎么了,要不是碍着叶夫人就站在不远处朝这边观望呢,林樊现在早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
她是很没出息,是这么多年对他念念不忘,是答应帮他的忙了,可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任人轻薄没有底线的人。早些时候叶以谦在车里的举动就已经叫林樊感到不舒服了,现在他竟然真的吻上来……
“叶以谦,你过界了。”林樊伸手用力挣开叶以谦的桎梏,朝后退了一步,小腿撞到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床头柜,也没顾得上疼,尽量保持一个淡定的态度。她说的轻巧,可实际上叶以谦这样对她何止是过界那么简单,他这样和流氓有什么两样。
面前那人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还是轻笑,林樊一往后退他便步步紧逼地跟上来,将林樊整个人抵在一旁的书架上,目光细细地划过她的脸,语气很轻,却很无赖,“那又怎样,林樊,你还要再逃走么?”
五年了,她甚至不肯给他一个机会说出自己的答案,一声不吭地从大退了学,换掉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叫他揣着一颗不肯放弃的心,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这个人。
从前叶以谦觉得世界很小,小到只要一抬眼能够看到林樊,小到拨通电话就能听到她的声音,就足够了。可是弄丢林樊以后,叶以谦才知道,原来这世界很大,大到这么多年来,他发了疯一样去找她,却束手无策、无迹可寻。
他不管林樊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管这些年林樊交了几个男朋友换了几个床伴,就算林樊决绝的单方面宣布分手,只要他没有同意,就不算数。
时隔七年酒店走廊的重逢,在叶以谦情绪波动到瞬间失语的时候,他就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他叶以谦都逃不出林樊的手掌了,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一定要得到。
尽管在她的面前他显得是那么可笑那么微不足道。
甚至连分手的消息,都是通过情敌来转告。
他这个人到底是要怎样?!
林樊差点不敢相信摆出这样无赖的姿态说出这样无赖的话的人就是叶以谦,他怎么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叶以谦,你再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的。”
“误以为?”那人抬手将她偏向一边不肯同他对视的头扳过来,一字一句说的幽怨委屈,“你明明看过了画册,明明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恋慕你、在乎你,现在你还要同我说什么误以为?林樊,开玩笑的人是你。”
林樊被他抵在书架上动不了,后脑勺硌在一块凸起的书背上隐隐作痛,胃里刚刚翻江倒海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可这些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叶以谦咬牙切齿的话已经被她听进了耳朵。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