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越来越近,赵泽轩满头大汗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开始不顺,发出重重的噗叱声,听着像是拉了重物的牛在喘气。
轻松缓步到左脚不自觉的微跛不过短短四百米的距离,所有的动力最后似乎都集中在右腿上,在快到达大门时左腿竟然呈拖行状。
赵翩翩几次想上前搀扶都被他推开了。
越是难受他的步伐迈的越大,以至于最后终于迈不开步差点扑倒在地,如果不是仆人们见状不妙一把上前拥住他,杨宝儿想他一定会十分难堪的跌个狗吃屎。
望着大门,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他却无论如何也迈步过去,难怪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怜悯。
原来他更本就没有真正释怀,他所说的不在意、忘记不过是自欺欺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假装无事的只有他。
仓皇推开扶住他的人,赵泽轩落荒而逃,身体拐的弧度有点吓人,背影却透出苍凉、悲伤的味道。
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医者对生老病死的感悟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哪个重患的家属不是眼泪鼻涕糊一脸,哭天喊地的叫着救命,哪个重患不是可怜兮兮等着大夫来救命。
若是每个人来求她就答应,最后累死的只有她而其他人只会嫌弃她学艺不精,哪会管她死活。
所以她才不喜欢行医,研究毒术跟医术多好,谁规定了会医就一定要救人。在她眼里赵泽轩身体是有残疾可是并没有病痛药石无解,比他凄惨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哪里有哪个时间去管这么多。
难道这就是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师姐来的原因?!师姐面冷心热最是受不了他人的眼泪,此刻宝儿觉得自己真的揽错了活,还是早早离去的好。